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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望著她,漠然的道著。

“你終究還是蘇瀲吟吧!即使現在揹負的是蕭清落的名字,可,心中惦記的仍舊只有洛名辰一個,我早該知道了,我早就該知道的……”

他苦笑的搖頭,低喃著,仿若孤零無依的孩子,無神的低喃著:

“從一開始就該懂得,就該知道的……”

他悽悽然的笑著,突的讓清落的心緊揪起來,那是種深深的自責。似乎,她的舉措太過了。

“琴淵……”她輕輕的喚了聲,卻被他的話給截了去。

“無論你相信與否,我,從未投過毒。”

那樣認真的神色,那般失落的神情,讓她清落覺得自己才實然是個劊子手,正將他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凌遲處死般。深深的、重重的傷了他。

“琴淵,其實……”

一群急促的腳步聲,帶著盔甲刀劍碰撞的聲音正慢慢的向此處而來。

她豁然停住了到口的話,轉身朝那扇門外望去;那裡耀著瑩瑩火光,大批計程車兵正往此處趕來。

“那是……”她似乎望見了那領頭的男人,視線微微迷離;終究,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早已經料到嘉碩王會反,可,卻未有料到反的這般明顯;而且,竟還是今日;帶著大批的軍隊已經襲入宮中了。

軍隊包圍了整個御書房,嘉碩王右手一揚,那成批的兵士便已然全部的停駐在了門口;他大笑的迎進了殿中,仰首大笑,聲如洪鐘。

“琴淵,侄子。”他哂笑,“你是自個兒頒詔讓位,還是要皇叔我就地解決了你。”

他一步步的走向書案前端坐不語的琴淵,趾高氣昂的兩手撐在桌案上,俯視的威逼著。卻,仍未得到琴淵的回應,他大手一揚,已經推去了桌案上大半的書籍案卷;墨硯被就地打碎,浸染了大灘的墨漬在地上。

琴淵只是面無表情的端凝著地面上那攤墨漬,良久,才毫無表情的抬起頭,端凝著眼前的嘉碩王:

“王叔,朕,曾給過你機會……”他蹙眉。

可,這句話,換得的卻是嘉碩王的哈哈大笑,恍若琴淵所說的是個天大的笑話。這個時候他是最大的優勝者,佔有最大的決定生死權的優勢;可,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死到臨頭,竟還能這般威脅他,他馳騁沙場數十年,焉能讓這個小兒給威懾到。

“本王的好侄兒,這話該是本王道才對。”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絲詭異的光:

“不,應該說,本王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無論你選擇哪一條路,最後的下場都只會是一個字——死。”

他的表情尤為的猙獰,語中帶著十足的威懾,他轉過首,望著眼前的清落,一抹笑意染上幽光。

“清落,你是想本王先將他斷了手呢?還是斬了首呢?”

嘉碩王,輕浮的目光遊走在清落身上,讓琴淵極為不悅的,終於拍案而起:

“皇叔……”

權朝媚姬:謀心 惆悵然繁懶回眸(下)

嘉碩王唇角劃開抹冰冷的笑:

“怎麼?是想清楚了,自己了結,還是……”微眯著眸子,他的眼中耀著的是危險的光束。

“朕已經給足皇叔你機會了,皇叔不知?這是公然造反,死路一條。”

“公然造反?”嘉碩王嗤笑:“經過這夜,史上記載的不會是本王的密謀造反,而是救國之主;而你,則會是那筆下的昏庸的亡國之君罷了。”他當真說的在情在理:“若永溢的兩位重臣是死在皇上你的手中,你還認為自己是高風亮節?本王只要結果了你,再向蕭子彥割捨幾座城池,與滿滿的朝貢;就能成為眾人口中的英明君主。”

琴淵蹙眉:“你當真認為蕭子彥會這般輕易的善罷甘休?”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城池,又有哪一位君主不應;更何況,那兩人中還有一個是他的心腹大患;他該是嬉笑的接納才是。”

“所以,那毒是皇叔你好心下上的。”

“是又怎樣,只要今夜一過,那人就永永遠遠的是你了。”

清落聽著他兩人的對話,此時心中已經萬分明確,下毒之人是嘉碩王。而她還渾渾噩噩的將琴淵視作為禍首,一昧的譴責,卻忘了背後最有可能性的始作俑者。

她冷笑:“蕭子彥不會收兵。所以,王爺,你同樣會成為亡國之君。”

當下,屋中的兩人有了片刻的怔愣,皆望向前方冷笑的女子,他們的神色顯露的是一出不可置信。

“是嗎?”嘉碩王不以為意,倒是用那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