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零>,歌由心生,隨性哼唱。
(從來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寂寞還有一些疲憊
不允許他人隨意進入我的零度空間
寧願孤獨懶的再去想誰
倆個人一起是否只是得到一種安慰
掙脫過去然後忘記一切
沒想過有天我的結局忽然全部改變
誰會抓住我的無力雙臂
怎麼會哭
不會再哭
走入零度空間等到一切分裂
就算愛的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來不及的防備沒聽過的誓言
要我怎麼學會多了愛的明天
走出零度空間終於一切分裂
就算愛的很累我卻不會後悔
放下所有防備一切都無所謂
逃出黑暗世界開始新的明天
新的明天)
歌聲默,人語漸漸。
我尚沉浸在歌詞"掙脫過去然後忘記一切,沒想過有天我的結局忽然全部改變。"和"放下所有防備一切都無所謂,逃出黑暗世界開始新的明天。"這兩句話上,心裡感慨萬千。
孰不知,走錯方向的我,此時所立之處正是畫舫最開闊的地方,歌盡人現,我成了畫舫最注目的女子。
"你是誰?"
聲如天籟,我忍不住扯開抹布,不去看有水的地方,只是定睛看著問話的女子。
“宋詞。”上船後,宋詞這名字特動聽,聽者皆渾身顫抖,口齒不清,這不,我剛說完,身邊因仰慕我的歌聲準備聚集過來的看客,皆如觸電般立刻閃身退出三尺開外。
“是你!滾!”美人一名,白衣勝雪,氣質脫俗,眉黛處一抹男人般的剛毅,妖而不嬈。原本微笑,見我真面目的那一刻,先是驚鄂,朱唇微顫,轉而滿臉的厭惡和仇恨。
“詩!”緊張時刻,身後人語,知道是藍。
“雪姑娘,我家主人數日前失憶,過去的種種都已忘記,這點嵐夜可以證明。就請不要記恨了。”
沒有忘了主僕關係,短暫的肌膚接觸,他便把撲到他懷裡,八爪魚似的我擺正,在外人眼裡他變的很有禮數,和獨處時的藍比,現在的他真象個謙謙君子,帥呆了。
“哦,你是雪千尋!”美女如她,卻在我欣賞小藍時,老用冰封的目光射殺我。
“哼!”一聲冷笑,她轉身離去。
“咦!是你啊,好久沒看見你了,也不來看我。”順著她離開的角度,我驚喜的看見了夜,他站在不遠的人群中,看著我笑,溫暖依舊。
“烙不見了,快和我回去。”某人蠻橫的橫抱起我。
"烙兒失蹤了?"心裡忽然有不祥的預感。
十三 奇烙無蹤
那天以後,烙兒便消失了,坐了十幾天船,我逐漸習慣了看水不慌,扯下抹布,我拽著藍陪我跑遍了船上所有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嗓子都啞了,卻依舊沒有烙的訊息,我讓藍問了嵐家兩個兄弟,還有那個美麗又討厭的雪,都沒有結果。
烙只是個漂亮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心無城府,閱歷商淺,我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平日的“愛哭鬼”和“跟屁蟲”忽然不見了,我第一次發現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習慣了一個人的音容笑貌,象空氣一樣,我現在缺氧了。
“遺忘”卻象一個魔咒,依附於每一個人,生活如流水落花,逐日逐月的將記憶流痕的淤泥掩蓋。
沒有了烙,再沒人為我梳美美的頭型,看著我披頭散髮卻到處問人烙下落的樣子,藍不顧我的張牙舞爪,把我抱回了房。很生氣,閉上眼不看他,身邊人長嘆一聲,撫起我雜亂的發。
手指溫柔的纏繞,憐惜的呼吸攪得我臉頰緋紅,青絲逐漸展順,掙開眼,透過銅鏡,他為我梳了男子的髮式,我知道他不會女子的梳法,又不願陌生人碰我,所以…
曖昧的氣息浮動,我依舊在他懷裡,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愁眉,忽然覺得其實我最該珍惜的,應是身邊的愛吧,過去的,離開的,都不及眼前的痛,情不自禁吻他眉邊的愁,撫平惆悵。
〃如果我失蹤了,我會否為我這般?〃聲音哀傷的有些嘶啞,眼神裡滿是期許。
〃傻瓜〃我依舊淡淡的笑而不答,再次輕啄唇邊,見他悽然一笑,反手擁他,緊緊相依。
畫舫即將靠岸,我並不知道,曾經的惡毒的宋詞毀了雪千尋,今日的假宋詞還是間接毀了齊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