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又上臺了,你們注意到這件事體嗎?”
“是的,注意到了。”二陳一齊回答。
“這個人很難對付。在江西我們就吃了他很多虧。”蔣介石的臉上浮起隱隱的愁容。“我本來預計,共黨是要分裂的,那就好收拾了,沒想到毛澤東又上了臺。這人善於聲東擊西,他的行動往往使人迷惑不解。這次他們突然回師遵義,就很象是他的手法。”
“先生說的是。”陳布雷頻頻點首。陳誠沒有則聲,似乎想起四次“圍剿”,心裡還有一種隱隱的恐懼。
說到此處,蔣介石不禁感慨萬分,湊近二陳,聲音不高,但是頗為沉重地說:“老百姓受了共黨的盅惑宣傳,在那裡高喊抗日還好理解,可嘆的是,我們黨內的同志,有些人糊里糊塗地也跟著喊。試問,共產黨拉著我的後腿,不消滅共產黨,我怎麼抗日?我給你們實說了吧,日本人來了,我們總有辦法對付;如果讓共產黨得了天下,那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一點,你們懂不懂?”
他說完這話時,眼睛直勾勾地望了一陣陳布雷,又望著陳誠,他確實動了真感情了。雖然蔣介石這話決不止是第一次說,但陳布雷、陳誠聽來仍有一種使人戰慄的力量。
“先生的話很有深意!”陳布雷虔誠地點了點頭。
“校長的訓示,我陳誠從不敢忘,不消滅共黨,我也是死不瞑目的!”陳誠說。
(二十六)
一九三五年三月二日,蔣介石飛抵重慶,建立了重慶行營。他發出的第一道命令是:本委員長已進駐重慶,凡我駐川黔各軍,概由本委員長統一指揮。如無本委員長命令,不得擅自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