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樹影被她身下那駿馬盡情的踩在腳下,漸漸的遠去……
經過了兩天兩夜披星戴月的趕路,七夜按著地圖一路疾馳,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抵達大地動發生的位置。
一座古鎮跟前的木橋上,七夜緩緩的下了馬,炎炎的烈日下,七夜那神情居然有些冷冽,沉寂的眼神在這烈日之下顯得有些清冷,微微仰著頭望著眼前的這座小鎮——
只見鎮口上方的牌匾已經傾斜了一百八十度,七夜看了好一下子才能隱約看清楚‘和平小鎮’這四個大字,在往小鎮裡一看,只見整個四周空蕩蕩的一片,一陣熱風襲過,遍地是灰塵,整個小鎮已然成為了一片廢墟,殘破的房子經不住任何勁風的吹襲,地上出現了很多道深深的溝壑,整個小鎮就好像突然下沉了一般,上面已經其實漆黑一片,明顯就是燃燒過的痕跡!
空氣裡似乎還莫名的飄蕩著一股難聞的怪味,那麼大的一個小鎮內看不到任何的生物,除了前方那斜著的木樁上似乎停駐著幾隻正發出淒厲的叫聲的烏鴉。
這裡好像是大夏邊境的一個小鎮,前些天那批遷徙的難民所說的石村好像就是在附近的,看著眼前這座小鎮,似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整個小鎮都被埋下去了。
七夜站在小鎮口望著裡面好久,終於才緩緩的從衣袖中拿出了地圖,又看了看地圖上的位置,好一下子,才控韁掉頭,離開了。
又往前賓士了半日,周圍都是荒林山丘,大地動倒是沒有波及到這裡,七夜現在是想前往臨近的另外一個小鎮去看看,然而,往前疾馳了半日也還是沒有遇到半個人影,經過的幾個村莊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整個村莊都是殘破無比,到處是殘留的血跡,看樣子應該是被打劫過一般,七夜約莫著應該就是那個壯年口中所說的那幫土匪幹的好事!
烈日當空,這麼趕路連馬匹都吃不消,七夜只好在荒林裡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休息。
然而,七夜才剛剛坐下,拿出一些乾糧給小七填填肚子,突然,身後的荒林傳來一陣冷冷的馬蹄聲,伴著一陣吵雜的聲音,七夜連忙轉過頭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叢林裡有兩個身穿著大夏將士服飾的人策馬疾馳而來,七夜稍稍打量了一下,便能判斷出那兩個人應該是大夏的斥候,行色匆匆的樣子!
七夜想了想,黑色的身影頓時一躍,飛快的迎了上去,攔住了那兩名斥候。
“來者何人!竟然敢攔我二人行路,快快滾開!”
一看到七夜那黑色的身影一躍而出,那兩個將士頓時拉住了馬韁,冷冷的望著站在馬前的七夜。
七夜淡然掃了神色顯得有些慌張的兩人,不慌不忙的從衣袖裡掏出了一道令牌亮到了兩人的跟前,低沉的聲音沙啞而冷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那兩個將士仔細的打量了七夜手中的令牌好一會兒,頓時眼中閃過了一道恐慌,連忙翻身下馬,‘呯’的一聲齊齊單膝跪在了七夜的面前,惶恐的開口道,“末將不知尊使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尊使大人見諒!”
七夜亮出的正是當初北璃赤給她的那塊出宮令牌,她也是離開皇城的時候,讓東方破天看到這道令牌,從東方破天的口中知道了這塊令牌的用處,簡直相當於陛下本人的信物,難怪當初東方破天看到這塊令牌的時候那吃驚至極的表情了!
“起來吧。”
七夜淡淡的落下一句,然後才將令牌收了回去。
“末將謝過尊使大人!”
得到七夜的應允,兩名將士才惶恐的起身。
“你們可是附近戍邊的將士?你們如此神色慌張是怎麼回事?”
七夜黑眸緊緊的鎖著跟前兩人的臉色,沒有錯過他們一絲一毫的反應。
“回尊使大人話,末將原本並非這邊的戍邊將士,由於
不久前這裡的邊境發生了大地動,末將等是奉了命令前來支援的。”
那兩名將士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才回答道。
聞言,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七夜便是微微蹙了蹙眉,思量了好一下子,才繼續問道,“你們是哪位將軍的部下?你們將軍呢?”
“回尊使大人話,末將是南宮將軍的部下,我們將軍現在就在軍中。”
“南宮將軍?可是南宮霸老將軍?”
聽到這話,七夜卻是稍稍有些疑惑了,難不成是老將軍南宮霸?眼下正是戰事時期,北璃赤不可能把南宮霸派來支援這戍邊大地動吧?
“不是,尊使大人,我們的將軍是南宮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