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被面,而葉白芷毫無形象的趴在躺在床上,聽見掀簾子的聲音,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還抻了抻衣裳,臉上一派溫柔恬靜的表情,一個忍不住就笑開了。
“你個死丫頭。笑什麼,還不來給我捏捏肩。”葉白芷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揉著痠疼的肩膀道。
葉白薇舉了舉手,做了個要打她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卻還是一派柔和,甚至帶著點笑意,“再沒形象,我可就跟二嬸說了。”
葉白芷不怕天不怕地,連她老爹發火都不怕,可是她娘兩眼一紅。淚眼婆娑的看著她,她就頭皮發麻完全沒法子了。葉宅的人也都知道她娘是她的軟肋,拿孫氏說事。絕對拿得住葉白芷。
葉白芷一聽這話,屁股還沒坐穩,就立馬一個挺直站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輕輕落座。
這下不光珍兒,就連虎子跟葉白薇都止不住笑了。虎子小小年紀還知道打趣她:“白芷姐是母老虎。怕伯孃。”
葉白芷被這樣打趣,臉一紅,就要追著虎子大。虎子跟她鬧慣了,一點兒也不怕她,一邊跑還一邊衝她做鬼臉。
葉白芷更不甘心了,提了裙子就準備追著虎子打。被葉白薇一手拉住,“你怎麼還這麼有精力啊?在地裡曬了一天,你不累麼?”
葉白芷一聽。歇了氣,怏怏不樂的坐了回去,苦著臉道:“怎麼不累?你看我的手,都紅了,這裡還磨破泡了呢。你看我的臉。刺疼刺疼的,我娘說都破皮了。”她伸伸手有指指臉。一點一點的展示自個又多麼悽慘。
齊珍兒看她曬的有些脫皮的臉也有些驚訝,道:“怎麼曬成這樣了?不是有草帽嗎?”難道是太嬌生慣養,面板太嫩?珍兒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她是從小幹活的,這點子太陽對她來說沒什麼,對葉白芷跟葉白薇這樣沒下過地的人來說,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葉白薇苦惱的道:“我也不知道,晌午看著就成這個樣了,大伯孃說沒什麼,就是沒曬過太陽,面板不適應。你看,白薇姐臉上也是這個樣子。”
葉白薇臉上確實也有些脫皮,不過看著比葉白芷還好些,“我剛剛看伯孃她們做飯的淘米水還沒倒,要不我端來你們洗洗臉,或許好些。”
葉白薇跟葉白芷都聽的一喜,不過還是有些懷疑,“淘米水能洗臉?”
當然能,她可是洗過好多回了。前世她又黑又瘦,穿了小廝衣裳完全看不出一點兒女氣,她能被齊四少爺選為小廝,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後來還是饒婆子看她年紀一點點大了,才教了她一些保養之道,這用淘米水洗臉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聽人家說的,淘米水洗臉好。我想著淘米水看著很乾淨,反正也都是用的井水,想來應該也沒什麼事。”珍兒道。
葉白芷跟葉白薇都覺得是這個理,不過葉白薇心裡隱隱還有些不放心,想到自個過不了多久就要出閣了,可不能在這個當兒把臉毀了,想著問問她娘,主動道:“珍兒、虎子坐,你們在這兒陪陪白芷說話,我去把淘米水端來。”
葉白薇一出門口,見簾子落下了,葉白芷一把拉過珍兒,臉上神秘兮兮的道:“珍兒,我有個事問你。”珍兒用眼神示意她問,得到示意,葉白芷把珍兒拉的更近了,也不顧虎子好奇的瞅著她,左右瞄了瞄,用耳語道:“你說我要用銀子怎麼辦?”
她聲音太小,珍兒一時沒反應過來,葉白芷煩躁的重複一遍:“銀子。”
銀子,珍兒恍然,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你要用就找爺爺要唄。”
葉白芷聽到就像找到依靠一般,不過還是澀著牙,道:“這不好吧,哪兒能銀子才放過去就要的,爺爺不得說我不放心他啊。”
“那你是不放心爺爺嗎?”
“不是不是,”葉白芷連連搖頭,好像怕人懷疑她似的,忙道,“我怎麼會懷疑爺爺呢,自從回到鄉下就數爺爺跟大伯一家對我們最好了,沒給我們使臉色不說,還把我爹手裡的錢拿來買了地,知道我們娘仨都不會做飯,還好心的讓我們搭夥,只讓我們交米糧,還教我們怎麼過生活。”說著嘆口氣道:“這日子雖然過的苦些,可我過的比以前快樂,我娘也比以前輕鬆些。”
珍兒聽的感同身受,不想話題這麼沉重,問道:“你要銀子幹嘛?”
珍兒聲音有些大,葉白芷震了一下道:“死丫頭,你那麼大聲幹嘛?”又賊頭賊腦的往旁邊屋子看了看,道:“這不是還有半個月就端午節了麼,今年藺秀才要來送節禮,我娘說這就得商量納徵了。白薇姐轉眼就要十八歲了,都說她年前肯定得出嫁,我想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