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知縣大人的領導下,一定能更好!”
“知縣大人英明!”
“知縣大人英明!”
眾人紛紛應和,一時間整個醉雲樓都回響著這樣的聲音,讓人聽了心神激盪。
趙順跟趙暘銘交換了一個眼色,都低聲跟著應和。
一場飯吃的異常艱難,無論誰找趙順一起去給齊柏宇敬酒,趙順都給推了,倒是趁著人多,去給齊強敬了杯酒。
虎子一直乖巧的坐著,吃菜也只吃面前的三盤,離得稍遠一些的菜,哪怕菜色再好,他再愛吃,也不會伸筷子去夾。
從出門開始,趙暘銘就覺得虎子今天有些怪怪的,這會兒見他這樣謹小慎微,還以為他是被新知縣給嚇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沒事的,你上次也參加過知縣的歡迎宴會了,他跟咱們離的遠,不容易見到的。”
虎子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旁邊的一個商人不常出席這樣的宴會,顯得有些拘束,同時有些期待和緊張,能來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也是知縣的一種認可,他要是想露臉就要抓住這次機會。握著長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汗漬在白色的長袍上留下了印記,他卻沒有注意到。
猛的端起酒杯,他下定了決心要去敬酒,路過虎子旁邊時,看到圍在知縣跟新商會會長身邊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頓時又有些退縮了,他腳下一個發軟,人也往一旁歪去。
虎子剛喝了口茶,還沒嚥下去就被人從後面壓過來,頓時一頭磕在桌子上,嘴裡的茶葉噴了出來,牙齒還咬到嘴角,血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趙暘銘一下子慌了神,忙掏出隨身帶著的面帕子給虎子捂住嘴,嘴裡問道:“小少爺,你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虎子嘴皮子破了,他一動血就直流,也不敢再張嘴了。趙暘銘看他的樣子不對勁,準備帶他去看大夫。
這邊的動靜很快傳到齊柏宇、齊強他們的耳朵裡。早就聽說棘陽縣有姐弟倆很有本事,自己開了鋪子還請了掌櫃、管事的回來,這樣的人當然引起了齊柏宇的關注,他讓人帶話要東家也出席今天的宴會就是為了看看這傳奇的姐弟倆的。不過,聽說姐姐年紀大了不常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倒也不強求,看看弟弟也成。這會兒出了這種事,正好是他表現關心的好時候。
“快去請大夫,就說是我讓人去請的。”齊柏宇吩咐道。他身後的隨從聽了,忙跑去請大夫了。
旁邊的人聽了齊柏宇的話,紛紛恭維道:“知縣大人真是百姓的好父母官,連這點小事都要親自過問,真是辛苦了。”
齊柏宇謙虛的笑了笑,往虎子他們這邊走來。
趙暘銘抱起虎子正準備去找大夫的,聽到人喊道:“知縣大人已經吩咐人去請大夫了,還是不要隨意挪動傷者的好。”那個碰到虎子的人也手腳抖動個不停,嘴裡一直在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真的對不起。”
人群圍的太緊,趙暘銘知道他就是抱著虎子往外衝也不容易,要是再碰到虎子的傷口就不好了,這會兒也沒堅持,只是用手壓著虎子的傷口,不讓它再流血。
看到齊柏宇過來,人們都往旁邊讓了讓,給他流了一人過的路,旁邊還有人把事情經過給複述了一遍,在加上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不知情的還以為虎子是傷的有多慘呢。
齊強見齊柏宇進去了,就沒跟著往裡面擠。他最不耐做這樣的戲了,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連認識都不認識,還要裝作很關心的樣子,累不累呀?
扭過頭輕哼了一聲,見沒人注意到,齊強就開始嘚瑟起來:他本來還以為齊柏宇會安排他進衙門當捕頭的呢,沒想到卻是去新開的商會。雖然離他想的有點距離,不過商會更好。以後他管著這些個棘陽縣的大商鋪,誰還敢收他的錢?以後莉香想要什麼他就給她買什麼,再也不用欠賬,成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有人上衙門去討債了。
齊柏宇虛情假意的安慰了虎子一番,見只是個毛頭小子就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了,只當是祖上留了些錢財下來才讓他們姐弟開了鋪子,有心開始跟趙順他們搭話。
趙暘銘心急如焚,沒心思跟齊柏宇周旋。好在他身份只是個管事,上面有趙順頂著。
“趙掌櫃跟趙管事都姓趙,不知道有什麼淵源?”齊柏宇問道。
趙順看了趙暘銘一眼,心思轉了轉,道:“實不相瞞,暘銘是我一個遠方侄子,這回也是跟著我出來歷練的。承蒙東家看得起,給了個管事的頭銜。”
趙暘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