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倒是走得慢慢的,隨意地說著話兒,只是手裡的銀子攥得緊緊的。
“一直聽村裡人說這唐大海一家子跟村子裡的老宅子那一家人是不一樣的,今兒個親眼所見,倒是不像是一家子的。”
“誰說不是呢,說句不怕人笑的,要是我。我卻是做不到這些。一直聽他家大嫂說唐大海一家子咋樣咋樣的,還真真是不可信呢!”
“原本我還以為白跑了一趟呢。不過,我想想自家,跟唐大海一家子也沒啥個來往,聽著別人說他家這樣不好那樣不好。我也只是聽聽過,想想自個兒這銀子就接不過手。這臉臊得慌……”
“去年,那老宅子裡的人鬧騰得慌,咱都沒站出來說上半句話……唉,要是咱能說上個一句半句的,可能都會不一樣呢。咱村子裡那麼多人,隨便出來說個話兒,想來村裡的那唐家老宅子裡的人就不會那麼作踐人了!”
路上,村裡人一直在說著唐大海一家子,知道的點點滴滴,一樁一件地說著。很多人,心裡都覺得了,以後可得多幫著唐大海一家子說說話兒。
“說吧,咱回事,咋又裝神弄鬼了?”呂氏讓夏竹跟著自個兒進屋子。
方氏白了眼呂氏。“咋說話呢,對著孩子說話,不會好好說?”方氏最見不得呂氏這般說自個兒孩子,神神鬼鬼的。
“小竹子,咋回事兒呢,娘不是跟你說了,銀子不夠了去屋子裡拿嗎?咋想起來問你姥姥借銀子了。我這就轉個背,你就又給我惹事了。”呂氏語氣不善!
夏竹傻笑著,“我這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咱有那麼多銀子嗎?”
呂氏明擺著不信,“你這幾斤幾兩的,我還能不知道?又沒外人,你快點兒說,晚點兒你爹就回來了。這事兒你可是蒙了你爹,小心他衝你發火!”
對於呂氏的威脅,夏竹擺明了不信,唐大海可是慈父!從不對著幾個孩子發火,一個個好得過分!特別是閨女!
呂氏的性子,對一件事兒好奇了,就非得弄出個子午醜卯來。
“娘,我又沒啥想法。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咱家又那麼多銀子。順帶地,順帶著,讓村裡人知道,咱家是多麼仁厚!”夏竹越說越輕,小心地抬頭看了看呂氏和方氏,也不知道她倆會咋想。
方氏稍稍一愣神,“你是說,讓村裡人稍微記著點兒咱家的好?”
“咱家本就不要那麼多的野鴨子,貨銀兩訖,那是買賣。咱付了銀子出去,讓村子裡的人順帶地記著點兒咱家的好,這都不是順帶著的嗎?”
呂氏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回不過神來。“以後這種事兒先知會一聲兒,要不是我覺得你有古怪,我當時不知道咋接你的話兒!”
“先知會了,咋會逼真……”夏竹低著頭,兩隻腳互相踢著。
得到特赦,夏竹“嗖”地一聲跑了。
“娘,你說夏竹這丫頭,心思咋就那麼多?這才五歲,大了可得了?”娘倆小聲地說著話兒。呂氏也不知道自個兒是啥想法,說不上來。
方氏細細地想著前因後果,暗忖著夏竹的話。“怕是沒咱想的那麼簡單,這事兒。往近了說,提起咱家,這些人都會說上幾句好話。春蘭不是要說親了嗎,如果別村的人來討信(打聽訊息),也不至於總記得咱家跟老宅子的紛爭,說不上來咱家的人到底咋樣。
看來,咱住在村尾,跟村子裡的聯絡是少了。自從分家了後,村子裡的只知道咱家可憐巴巴的,受著老宅子的委屈,倒是不清楚咱家是咋樣的人。你以後可得多跟村子裡的婦人走動走動。
往最差的說,外村人可能聽信了謠言了,咱村子裡不是還有錢家的人嗎,春蘭的親事,至少村子裡還是可以說上幾個的。”
呂氏靜靜地想了想,她家的小丫頭莫不是想了這麼遠了吧?絕對不可能,呂氏搖頭否定!夏竹雖說有點兒小聰明,但是娘說的絕不可能。
“不過春蘭只能嫁到咱村子裡嗎?至少河口村應該還是有的吧?咱春蘭長得又不差,咱家日子也越來越好了,將來我還得春蘭準備一份厚厚的嫁妝呢!”呂氏聽方氏說,村子裡選選,忍不住反對。
“咱這不是怕老宅子那兒事發了,對春蘭有影響嗎?往最壞的地方打算好了,到時候也不怕招架不住!最好嘛,咱春蘭先嫁了,不過這事兒也不可能,那秋月都十四了,怕是就這兩年的事兒了。”方氏細細地盤算著。
呂氏按了按太陽穴,無奈道:“我聽著這事兒就覺得煩躁,這頭就覺得疼!大嫂咋就這般蠢了,這般作踐自家的閨女。這文偉也是的,都十六了,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