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倒是聽不出悲喜,“就,就上次那個……”
“這叫什麼呢,冤家路窄?”何瑨寧仔細端詳著那兩個字,又想起上次那個輸掉的官司,心裡一陣兒接一陣兒地不痛快。
“上次那個案子過後,你跟他還有沒有聯絡?”廖黨生慢悠悠撫平通知書。
“我倒是想跟他聯絡,人家不樂意。”何瑨寧單手撐著辦公桌面,不耐煩地叩著桌子,“案子在他手上的時候倒還能跟他說上兩句,一結案連電話都不想接;我說沒事兒約出來聯絡聯絡感情吧,人家說喜歡安靜,叫我一個人慢慢玩兒。”
廖黨生按捺住情緒看何瑨寧一眼:“人家喜歡安靜,你就換個安靜點兒的玩法嘛。上次你不是說要約中院那幾個老頭子去金谷園釣魚?”
“哦,你說那次?”何瑨寧一撇嘴,“人家直接回鄉下老家去了。那次一塊兒去的還有志雲的老楊,一說起沈弼,那眼神兒……你看看我現在是什麼眼神兒?”
“得得,你就是淨會瞎掰。”廖黨生一揮手,“我覺得沈法官挺好處的,你沒找對方法。”
“行,您有方法。”何瑨寧笑笑,“沈弼這人倒是長得挺風騷的,你要是真有方法還不如直接把這位爺給降了。”
“我呸。”廖黨生不由白他一眼,“反正這案子一定得驚動到他,你最近沒事兒多約約他,具體的事兒我來安排。”
“我儘量約。”何瑨寧流轉了一下目光,指指廖黨生身後,“對了老廖,扯一截兒透明膠帶給我,我剛剛在我那屋把卷宗給扯破了。”
“你他媽又扯壞我什麼東西,整個所辦公損耗你要扯掉我一半。”廖黨生罵罵咧咧轉身去扯膠帶,“要多長?——這麼長?”
“得了,就一小塊。”何瑨寧欣欣然接過膠帶,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辦公室裡,把剛剛留有廖黨生指紋的那一截膠帶剪下來貼在一張白紙上,認真在旁邊寫上廖黨生的名字。
“瑨寧你的花毛峰。”蘇略端了個玻璃杯進來。
“行,就放那兒。”何瑨寧抬抬下巴。
蘇略應了一聲,大約是已經習慣了何瑨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