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將軍。打仗畢竟不是過家家,有輸有贏,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太把失利放在心上,讓士兵們休整下,明日再攻也不遲。”我安慰他道。
這是實情,姚無心自陰司以來,被邪王猛攻天師府,最後導致兵敗,所以他太想透過一戰之勝來找回感覺,但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不會那麼順心。
牛頭絕對是個有實力的人,而非一般的酒囊飯袋,雖然腦子並不好使,但卻有那麼一股子狠勁,他一定會跟我死扛下去。
說話間,我換上了從戰場上拾來的縹緲城士兵戰甲穿在了身上,往大帳外走去。
“秦王,你去哪?”扶秦與姚無心同時問我。
我在軍中。由於士兵與將軍們習慣了對我以王相稱,而我自己也覺的秦武帝,這個名號太過霸道,是以平素,他們對我依然是以秦王相稱。
我之所以並沒有在稱呼上較真,也是擔心與士兵們的關係疏遠了,如果真是那樣,我稱帝就算白費了,畢竟我是為了聚集人心,而不是摧毀人心。
“去縹緲城轉轉,好久沒去玩了,也該跟那邊的老朋友見見面了。”我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大帳,留下目瞪口呆的兩人。
我徑直繞著縹緲城。到了城東的郊外,在縹緲城外,有一些廢棄的老房子,住在這裡的多半是乞丐與陰司的流浪鬼。其實陰司與陽間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有各種社會關係。
只是主體完全不同,一個是鬼,一個是人。
由於此刻戰亂,城外也早就被清空,這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住了。
我往一間破舊的小屋走了進去,裡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我走到小舞的牆角,把稻草等雜物搬到了一邊,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股寒氣從洞口冒了出來,我點了根香菸,一頭紮了進去。
這個地洞,可絕不是簡單的洞口那麼簡單,這是小迷糊等乞丐的生存之道,他們平素在陰司的縹緲城內偷摸拐騙,而能不敗,這麼多年在陰司立足,靠的就是整座城地下的四通八達的通道。
我鑽了進去,飛快的找到了通往城中的密道,在地底約莫鑽了一個時辰左右,我耳際像是聽到了正在打瞌睡的聲音。
我知道差不多該到了,果然頭頂上有一個黑色的圓形石臺,正擋在出口處。
我微微一發力,將石臺給頂了出去,眼前頓時出現了光亮,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我耳機響起,“哪個王八蛋,敢推小爺,活的不耐煩了嗎?”餘麗匠亡。
我從洞口爬了出來,“是我,老朋友,好久不見啊。”
小迷糊這會兒也意識到,我多半是從城外密道過來的了,這可是他私人的密道,極少有外人知道,而我從這裡鑽出來,想來也不是外人。
小迷糊的樣子並沒有變多少,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亂糟糟的頭髮蓬鬆著,那張鬼臉白的滲人,血紅的眸子盯著我上下打量著。
“你是?”他盯著我看了兩眼,覺的眼熟,卻又不敢相認。
因為我現在的樣子,與當初剛入陰司時有了很大的變化,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乾淨、陽光的男孩,但現在我卻是一個滿臉大鬍子,威嚴的君王,所以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有了較大的變化,他一時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我是秦無傷,兄弟難不成把我忘掉了嗎?”我大笑了一聲,連忙上前一把跟他來了個熊抱。
小迷糊頓時反應了過來,嘴張的大大的,“你二大爺的,果然是你,聽說你小子在陽間現在是皇帝老兒了,沒想到皇帝老兒也鑽老鼠洞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過都是些虛名罷了,最重要的,咱們還是老朋友,兄弟。”
當初七叔就告訴我,交朋友不能以尊卑而論,哪怕是像小迷糊這種乞丐,在關鍵時候,往往也能夠派上用場。
“嘿嘿,你還肯認我這個朋友,我就知足了,瞧你小子,差點把我嚇個半死,我還以為是張王駕到了呢,你知道嗎,你現在這衰樣,跟張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小迷糊拍了怕胸口道。
“哦,你還見過張王?”我驚訝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以前給八公他老人家去冤死城跑過腿,張王親自見過我呢,看看,這是傻,張王賞的。”小迷糊自豪的從胸口摸出一塊小金幣遞給了我。
我琢磨著估計是張王當時心情好,順手賞給他的,不過這小子也算是了不得了,張王、閻君都見過,在玄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見他們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