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一聽大驚道:“如此豈不是陷你於危險之中,未免有些不妥吧。”
“先生不用擔憂我。他們奈何不了我,你只需好好養傷即是,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我道。
說完,我又留給了他兩顆藥丸,這才收好仙牌退出了密室。
回到南宮府,南宮敖眉頭緊鎖,神情很是鬱悶,他的目光落在那枚細小的藥丸上,憂慮不已,像是在深深的琢磨什麼。
見我回來,南宮敖揹著手站起身來。問道:“阿甲,蕭畫如何了,死不了吧?”
“敖爺放心,我已經餵了他丹藥了,應該沒事的,不過我看他也快撐不住了,遲則三五日,總歸是要交代的。”我道。
南宮敖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南宮敖堂堂神醫世家,竟然在此做出如此齷蹉害人之舉,當真是有愧於世啊。”
我原本還打算在離開長白山將他一併給收拾了,現在看來他並非沒有良知。
南宮敖一臉發愁的看著丹藥,“哎。這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啊。”
我上前拿起那顆藥丸,仔細的打量著,南宮敖對人向來大部分時候還是很平易的,他並沒有阻止我。
我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藥丸的氣味很奇怪,我從來沒聞過這種味道。其中的品性、藥質很難分辨。
“敖爺,能不能告訴我你發病時候的感受?”我問。
南宮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也想找個人傾訴,見我問到這塊了,他坐了下來,緩緩告訴我發病時的症狀。
我雖然知道小種子中了生死符毒,但卻從來沒見過她發病時的病狀,正好也許借這個機會我能奪瞭解一些。
南宮敖告訴我,他中的生死符,是一個月一發,每月的最後七天之前,與常人無異。
但到了最後七天,病情逐漸會變的嚴重。
初始只覺全身無力,次日便會骨肉開始萎縮,然後嘔血、痙攣、到最後三日魂魄便飄飄忽忽,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可能。
整個過程痛苦不堪,症狀一日重過一日,到了第七日便陷入昏迷,魂魄慢慢開始便虛無,若得不到解藥,便會魂魄飛散,從此成為死人。
“這種詛咒奇毒,並非單純的是針對人的身體、魂魄、經脈而來,它更像是在七天內將人瞬間催老至死亡。生死符乃是少都符的獨門秘法,是以世人都稱他為小閻羅,就是靠著此法能掌控人的生死。”南宮敖解釋道。
七日催人死!
當然這是看下符的程度而言,像南宮敖等人,為了方便控制,無面給他們定的符咒發作日期是一個月,若無解藥,必定生死。
小種子則是不定期的,只是沒想到她發作的如此迅速。
也就是說,這種詛咒之毒,是施法者用某種特殊的方式控制了發作日期。
就像是知道了人的命數,在其中一個節點掐了一筆,強行將命數阻斷,而服食這種解藥,則可將那個節點給消除。
如此迴圈,強行改變人的命數。
這涉及到命理、天機,非是醫藥能夠奏效難怪南宮敖醫術如此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命理之說告訴了南宮敖,他聽的目瞪口呆,既沒有排斥我的看法,但卻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人的命理、命數歷來就是天定的,就是閻王爺,沒有特殊的情況,也不會平白無故去突然改變人的命數。
而且死亡只是命數的一部分,也就是說閻王爺所能掌控的不過是死亡而已。
在人的一生中有各種福、劫、常三運勢,這些也是命數的一部分。
但命畢竟是主體,少都符肯定是掌握了某種秘密,或者他本身就知道掌控人命數的神通,還有一種可能,他與陰司閻羅王之間有某種密不可分的關係。
總而言之,少都符絕不簡單。
我突然聯想到當初在武城的地下冥樓時,崔判官改掉了我的命數,少天則是沒有命數,紫衣因為是女蝸後人,命數也不在常法,是以我們三人或許是不受生死簿與生死符這種操控人命數之法的限制。
這也是無面一心想要殺掉我的真正原因,因為少都符能限制天下人,唯獨無法對我和少天、紫衣三人。
至於少天為什麼沒有命數,恐怕連金太保夫婦自身都難以說清楚。
“阿甲,你是從哪知道的這種命數說法?”南宮敖皺眉問我,目光中很是詫異。
我連忙打了個哈哈,“以前偶爾聽人提起過一嘴,如今突然想起來,說以就跟敖爺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