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還沒開口,白朝陽沒好氣的回絕了。
“不,咱們去。宣媚夫人來。”我抬手道。
不多時。妖嬈風情的媚夫人乘坐馬車來到了王府,見到我欠身行禮。
許久不見,媚夫人如今容光煥發,血氣紅潤,嫵媚嬌豔之餘比以前更多了幾分溫柔,看來饒鋒對她確實是情真意切。
“夫人,戰兒可好?”我抬手示意她起身。
“多謝我王掛懷,孩子隨他父親去軍營了,整日就愛整弄些刀槍棍棒,好不調皮。”媚夫人言語之間,滿是幸福喜色。
我點了點頭,“這是我的朋友,她受了點傷,城中也缺乏人手,你是女人,照顧她也方便些,自今日起,就要勞煩你了。”
媚夫人走到床邊看了小種子一眼,領命道:“大王有命,小媚不敢不從。”
我走到床邊,盯著小種子,她現在的氣息很微弱,跟當初中毒極深的紫衣倒是有幾分相像。
我閉上眼睛,眉心綠光一閃,沉寂許久的夜魔現身而出。
我讓夜魔進入小種子的魂魄,用夢魘催眠她,儲存她的性命,待南宮逸風來再想辦法救治。
“朝陽,走,咱們去魚家嘴。”我拉著白朝陽道。
白朝陽卻愣在原地,神情極是躊躇,我見他神色有異,不禁問道:“朝陽,怎麼了?”
他把我拉到了裡屋,二話沒說,單膝跪了下來,拱手拜道:“王兄恕罪!”
我扶起他,“兄弟,到底怎麼了,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朝陽嘆道:“王兄,說實話,我心中有喜歡的人了,但卻不是徐家大小姐。我原本還想為了咱們的大業,娶了徐甜甜,以交好鬼市。但看到少天與小種子生死相依,朝陽深受感動,不得不向王兄吐露心跡。”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根香菸,聽他繼續說下去。
白朝陽一生並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徐甜甜的潑辣大膽,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而且又念及到王城缺乏裝備,也曾想與徐甜甜聯姻,以求壯大我王城。
但隨著婚事越近,他心中也越焦慮,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徐甜甜沒有那種生死相隨,彼此依戀的感覺,當初徐甜甜給他帶來的並不是他想要的愛情。
尤其是見到少天與小種子純淨的友誼,超越愛情的依存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內心並不真實,這讓他碾轉反側,只能用無盡的工作來忘卻這些煩惱。
他是個真實而又誠信之人,又深知我為他張羅婚事也是為了他好,作為一個掌控全域性的人,他更知道這時候悔婚無疑打了徐老闆的臉,對兩家關係極為的不利。
所以,他痛苦萬分,在大業與自己的愛情中掙扎不已。
我明白了過來,他從未與女人有過感情,徐甜甜的潑辣大膽,讓他在當時形成了一種錯覺,面對這種如洪水般突如其來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與見到小種子與少天之間那種生死相依的情感,他明白了過來,徐甜甜並不是他想要的愛情。
他只想擁有一個能夠彼此心貼心,能夠懂他的女人,走到白髮蒼蒼。但顯然,徐甜甜並不懂他的心思。
“朝陽,不管你是否願意接受這門婚事,有句話我必須要說,這世上沒有人能強迫你,包括我。如果你在擔心因為這門婚事而損壞大局,那我告訴你,即便是鬼市有百萬雄兵,只要你不想答應,我絕不會勉強,大不了你我兄弟與他戰個天翻地覆。”
“你是我的兄弟,在我秦無傷心裡,兄弟之情永遠比大業更重要!”我掐滅香菸,朗聲道。
白朝陽眼眶通紅,感激道:“王兄,朝陽多謝你。”
“能告訴我,你是否心中有人了?”我問他。
白朝陽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心中有一個永遠都值得用心去仰望,用畢生去追尋的女人。”
我從他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來了,他說的是誰。
崑崙山的青檬,青檬來頭很不小,我和白朝陽都看不穿她的來歷,但毫無疑問的是,如同天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青檬與白朝陽是很配的。
他們應該才是一類人,不為名利所牽掛,雲淡風輕,如水一般平靜,波瀾不驚,卻能彼此心身交融,天長地久。
我甚至可以想象白朝陽與青檬在一起是多麼的般配,立於高崖,撫琴相合,兩個才華驚天動地的人,如神仙眷侶一般。
白朝陽本就是一個性情淡泊如水之人,若非要為我完成霸業,此時他應該是在玄門內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