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再這麼下去,咱們的人恐怕得吃虧,咱們得殺了兀傲這老賊。”張十一雙目一凜,沉聲道。
我點了點頭,兀傲現在是所有兵士們心中的精神支柱,若不殺了他,這些兵士就會血戰到底。
“鄧龍,你們幾個把司馬放給我盯死了,我去對付兀傲。”我道。
司馬放一直在目光遊走,想要趁亂溜走,鄧龍四人,頓時將司馬放圍在了中間。
我趁機往兀傲策馬衝殺了過去,兀傲殺的正性起,渾身上下全都是血,嘴角張狂著猙獰嗜血的狂性。
見我殺到,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大笑道:“大王來的正好,你我師兄弟正好聯手殺出去。”
我大叫道:“好!”
待他回頭之際,我黃泉刀以全部的元氣照著兀傲的腦袋削了過去,大有昔日馬岱斬魏延的氣勢,務求一刀斃命。
我很清楚,這次西川之行,我體內蘊含了太多的餘毒,元氣大不如從前,若不盡全力,藉著這個機會拿下兀傲,再想殺他就更難了。
“唪!”黃泉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往兀傲的脖子斬了過去,兀傲畢竟是高手,聽聞耳後風聲不對,當即馬刀往回一格同時脖子往下一縮,躲了過去。
但他隨意一擋,又豈能擋住我的黃泉刀。
黃泉刀磕在馬刀上,震的兀傲整條胳膊都麻了,我刀勢不老,刀往下一壓,生生將兀傲的整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你,你是秦無傷,這,這怎麼可能。”兀傲慘叫一聲,跌落馬下,惶恐的大叫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秦無傷!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我刀鋒一轉,往兀傲劈斬了過去。
失去了胳膊的兀傲,血如泉湧,哪裡還是我的對手,在反抗了幾招後,被我斬下了頭顱。
兀傲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若非我以假王的身份,全力一刀廢掉了他善使的右手,一對一想要打贏他,希望很小。
“我乃秦無傷,兀傲已死,投降者不殺!”我高舉著兀傲的人頭,跳上一旁的石臺上,怒吼道。
谷地原本還心存鬥志計程車兵,見兀傲已死,心氣也散了,又見虎豹二族氣勢洶洶,哪裡還敢再抵抗,紛紛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
司馬放大勢已去,又被看的死死的,知道逃生無望了,杵立在當場,神情木訥,一副求死的樣子。
他做夢也沒想到,傾整個石子鎮的兵力,最終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上,從原來的追捕者,變成了階下囚。
“秦王!”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們都在這山谷中蹲了好些天了。”
烈虎與黑豹走了過來,左右搭著我的肩膀,緊繃的臉都終於有了笑容。
原來,我一入西川,白朝陽就立即派二人率領部眾日夜兼程從武城入鬼谷準備接應我。
當然也只有虎豹二族才能在鬼谷這種陰氣濃烈的地方呆的住,換作別計程車兵,怕早受不住這裡的寒氣。
烈虎脾氣暴躁,見我久久未能入鬼谷,好幾次就要衝進皇山之中營救我,但都被黑豹勸了下來。
在玄門凡事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如果黑豹、烈虎進入西川皇山地段,那兩家就等於公開撕開面皮了,進入了戰時狀態,兩家關係就徹底僵滯了。
而一些野心家也會藉著這些事情大做文章,但如果是在鬼谷,這種界限不分明的地段打了一仗,無論輸贏,輸的一方都只能吃啞巴虧。
黑豹是有大局觀的,而且白朝陽派他來,就是希望能盯住烈虎,不要讓他魯莽行事。
眼下的玄門已經進入了軍政割據時期,再也不是門派當行時候,不爽了就上山踢館砸牌,稍有不慎,就是一場大戰。
一旦封王割據,那就是地域之間,國與國之間的關係,絕非單純的以打就能解決問題。
白朝陽看的很遠,從戰略的角度來說,他的做法是正確的。當然他給我錦囊的時候,或許就知道我肯定會活著走進鬼谷。
這是兄弟之間的一種默契,也是信任。
“你們做的對,這次咱們狠狠的挫了一下慕容羽的銳氣,讓他再也不敢小覷我江東。”我凜然大笑道。
張十一等人向我走了過來,伸出拳頭一一與我相碰,每個人的臉上有著欣喜與哀傷的複雜表情。
第五百五十六章左右為難
欣喜的是,我們最終還是在慕容羽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並狠狠的打了一次大勝仗,哀傷的是,我們的好兄弟文凱,永遠的留在了西川。沒能隨我來到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