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燕嘯天、燕東樓父子三天兩頭遣派使者來催促、責罵,更是讓他顏面掃地。
要知道他當初出蓬萊閣的時候,向燕東樓承諾的可是十天之內必下湖鎮,拿下白家。但現在這五千軍馬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牢不可破。
接下來的兩天。葉建超親自去關前挑戰,但都被亂箭給射了回去。連番攻城也是未果,損失了上千將士不說,連城門上的一塊磚都沒給拆下來。
我早料到他會按捺不住,攻打城池,是以與白靈親自在城牆上鼓舞士氣,用餘下不多的守城器械,將葉建超兇猛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其實,我這邊也是強弩之末了。他要是再一連串的猛攻,能不能守住還真的不好說了。
被打了這麼一回,葉建超又縮回去了,他並不知道湖鎮裡還有多少的武器、軍械。強攻了這麼多次,見士氣依然旺盛。這讓他有些遲疑不決。
而我趁著這兩天的時間,也趁機把湖鎮四周的路線給探查了一下。
湖鎮四周都是一馬平川,但若是往西出三十餘里,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並不高大,但由於白湖附近的徒弟極為肥沃,小山丘上草木極為茂盛,足夠打一場小小的伏擊戰。
我原本是想打著我的王旗,刻意把他們引到山丘之中,用計謀擒住葉建超。
但我顯然低估了他,葉建超雖然同樣沒打過大仗,但卻是個穩重的人,深受燕嘯天的器重,任憑我如何佈置疑兵引誘,他都不為所動。
我一時間也找不到被的辦法,拖對我們來說並不利,打又兵力不夠,燕家的裝備遠遠比白家眾兵士的裝備要優越,打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勝算。
我原本想找機會混進葉建超的軍營,直接擒拿了這小子,但失去了魔羅血氣的支撐,我的易容術使不出來,而且以我現在的修為一旦陷進去,很難活著出來,也只能無奈的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由於本性老沉,葉建超在攻城方面也是採取維穩的態勢,不斷的讓兵士包圍四面,將湖鎮圍了起來,想打長期的困獸之戰。
他這麼做是保險的,不管城中還有多少糧草,火石等,總有消耗完的一天,只要一直圍下去,一旦城中糧草斷絕,必然自亂,不戰自敗。
他的戰略無疑是正確的,但顯然這種戰略並不為燕家父子所喜,他們急於東出,家門卻遲遲打不開,讓他們的耐心消耗殆盡。
我在此期間讓城中的白家旗全部更換為王旗,大張旗鼓的讓對面軍中看到,同時密令探子放出風聲,我已經親自領命守城。
這樣一來可以給葉建超施壓,讓他不敢再隨便猛攻已經湖鎮,同時也會讓燕東樓父子警覺。
果然我做的這一系列措施終於有了效果,燕嘯天派了一位燕家的旁系子弟,來到了軍中,取代了葉建超的帥位,原本軍中的旗幟也全都換成了燕字旗。
“秦王,剛剛接到城外斥候的密報,燕家父子終於坐不住了,派公子燕壘取代了葉建超的帥位。”白沖走進大帳,欣喜道。
我一聽,忙問道:“公子壘如何?”
白衝道:“我跟燕壘打過交道,他是燕家長老燕洪的兒子,在燕家有些地位,平素也就是個花花公子,估計派到戰場上來,是來鍍金的。”
我心中頓時有了數,但凡大家族,總會有勾心鬥角,燕嘯天雖然貴為家主,卻也有無奈之時。燕家還有旁系長老,這些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掌控著燕家的命脈,燕嘯天自然也不敢凡事做的太絕。
是以,明知道燕壘是個草包,還是調到戰場上來了,如果贏了,就當是賞賜長老燕洪的功勳,若是敗了,正好以此為名,加強內部的集權。
相比起來,我掌控的王城雖然西川系與其他將領有嫌隙,但都在可掌控的範圍內。
我讓白衝坐下說話,給他倒了一碗酒水,白衝一飲而幹,哈哈笑道:“秦王有所不知,還有更精彩的,燕壘掌控軍權的第二日,就以慢怠不前當著三軍將士的面,狠狠的打了葉建超的一頓板子,讓他顏面盡失不說。據說燕壘還在蒐集葉建超通敵的證據,想要將他給釘死,這引起了葉建超手下將軍的強烈不滿。”
“大戰之際,這等小人卻還在搞這些奪權的鬼把戲,燕家的內部看來不太平啊,這樣下去,必定不能齊心協力,燕家怕是遲早得完蛋。”我冷笑道。
“輪到咱們的機會來了,先晾他兩日,等他們內部鬧的更厲害些,兩天後,燕壘坐不住了必然為了貪功而冒進,到時候他們將士離心離德,咱們再狠狠的打他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