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射術,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是拓跋衝之外,軍中第一高手。
我一聽心中有數了,他若說是漠北玄門第一高手,我或許會忌憚幾分,漠北第一高手應該是狼神、黑煞神。軍中與玄門相比高手就極少了。像張十一、葉建超這等統兵大將都是極為難得。
當然我,我與白朝陽不能算是軍中高手。因為我雖然貴為江東之主。但卻從沒在軍中待過,更很少親自掛帥出征。
“這城中禁軍是誰統管?”我問。
李虎道:“這城中禁軍有兩個統領,名面上統領是蔡能,蔡能是老家主的人,深受排擠,實際上沒有實權。真正的統領是蔡東陽,他是長老蔡東昇的親哥哥,也是貪婪之人,今日的那個張大材便是蔡東陽手下的心腹,專號斂財。”
張家自蔡家掌權起,就是一直是從權者,昔日荊州上將張允便是與蔡瑁狼狽為奸,白白將劉表的三十萬水軍拱手讓給了曹操。
“眼下這城中還有蔡小七的勢力嗎?”我問。
李虎皺眉道:“很難找了,蔡小七手下的人大多被清洗,剩下的也都是些閒職,掌兵的人極少,不過在水神城外的兩大軍營中倒是有一些,城內,尤其是荊州府,大多數是蔡東昇的人。”
我想了想道:“這應該只是表象,蔡東昇奪權還不到一年,不可能完全收服人心,我相信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蔡家有識之士定然會雲影而從。”
李虎點了點頭道:“秦王只需找到一個在軍中有影響力的,尤其是在內城與外城之間都能串聯的人。
我想了想,沉聲問他:“你看蔡文龍如何?”
李虎驚喜道:“若能得到蔡文龍的支援,那是再好不過了,他跟城中的禁軍教頭極為熟悉,又是蔡家本族子弟,與城外的軍中大佬也大多是攀親帶故。最重要的是,他是年輕將軍,是蔡家新勢力的領頭人,昔日深受蔡小七的重用,人脈極好。”
說到這,李虎又道:“不過,蔡文龍現在基本是沒事可做,他在御馬監擔任馬監,整日無所事事,專好花酒,他願不願意出來幫你,我可說不好。”
“這樣吧,我去準備些錢票,讓秦王你去跟他談談?”
我擺了擺手,“蔡文龍只是借酒消愁罷了,他在乎的不是錢,而是機會。”
繡春樓是蔡文龍每日必來的消遣之地,每天離開了御馬監,他就會在繡春樓喝個通宵酩酊大醉一場。
他一走進來,繡春樓的舞姬與客人見著他都是躲的遠遠地,誰都知道現在蔡小七一系的人沾惹不得,誰要是沾惹了,說不定晚上就會被蔡東昇的密探抓進了衙門,從此人間消失了。圍麗司血。
蔡文龍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冷冷笑了笑,按照老規矩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客房,叫了酒水、姑娘打發時間。
他每日不回府邸,只是買醉,其實是他的求生之道。他很清楚,蔡東昇的密探無時無刻不在監視他,將他打發去養馬罷了,一旦發現他與任何人聯絡,都會採取極端的手段。
所以他索性也不與人來往,每日只是單純的喝酒買醉,裝作花花公子,蔡東昇反而會放下猜忌之心,至少不會對他下手。
他雖然是蔡家本族人,但蔡東昇真要是使點什麼手段把他給了結了,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他曾想過離開蔡家,但又不捨這片江南樂土,更不願蔡家就這麼沉在蔡東昇的手上。
正是這種複雜矛盾的心情,讓他以及很多蔡家有識之士,整日陷入在痛苦、彷徨之中。
但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同一把懸在蔡東昇父子頭上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
“來人,上酒,把小紅叫來給老子陪酒。”蔡文龍愁苦的喝了兩杯酒,又覺的十分的無趣,大聲喊道。
繡春樓的貴賓房服務是非常到位的,每間房門外,都有專門的侍者,隨叫隨到。
侍者走了進來,低頭道:“蔡先生,對不住了,小紅已經讓客人給叫走了?”
“給叫走了,媽的,誰這麼大膽,敢在這水神城裡跟老子搶女人?”蔡文龍拍桌大叫道。
“好像是內城的張耀武大人。”侍者小聲道,顯然這個張大人有些來頭。
蔡文龍劍眉緊皺,手心一動,酒杯應聲而碎,玻璃扎進了手心,鮮血滲了出來,他閉上雙眼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如今狗一般的東西也得了勢,反倒是騎到老子頭上來拉屎撒尿了,媽的。”
“你退下去吧,再多給我上點酒。”蔡文龍雙目一寒,擦了擦手上的血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