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收復西藏,征伐印度,如今又鎮守西南雲貴二省。
若單只是論及軍功。便是飛揚古也未必比得過他,可是,他手下的武將。除嶽鍾麒等少數人外,多為滿洲勳貴出身,如泥泊爾駐守大臣鄂倫岱、還有鎮守印度地隆科多、西寧都統延信之輩,更都是皇親國戚,所以,他也只是被皇上控制的死死地。還有馬德,江南三省總督,封疆大吏,但因其行事一向霸道,與下屬官員多有不和。所以,其也不過是倚賴皇上信任才能勉強鎮守此地而已。……”鄔思道慢慢地說道。
“事實難道並非如此?”胤禩反問道。
“當然並非如此。四爺,鄔某苦思良久,才發現,我們一直都弄錯了。事實確實並非如此!”鄔思道點了點頭,又在屋裡慢慢地踱了兩步,才接著說道:“四爺,我們都只是把馬德這一夥人當成了官場中人,把他們當成了朝廷不可或缺的能臣、重臣。只注意到了他們在官場上的作為和實力,自然覺得他們只是被皇上牢牢掌控在手裡,可是,我們卻都忽略了他們其他方面的力量!”
“其他方面的力量?”胤禩的雙眉本就緊鎖在一起,聽到鄔思道這句話後,更是鎖得緊了一些。
“沒!錯!”鄔思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地神情要多凝重就有多凝重。
………………
“國之四民,士農工商,各有其屬,各司其職,如此,則天下太平!可是,四爺,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馬德等人地手,都伸到了哪裡?”
短暫的寂靜之後,鄔思道又向胤禩問道。
“先生,您是說……”聽到鄔思道的提醒,胤禛終於想到了一些頭緒。
“四爺也想到了!”鄔思道看著胤禛,點了點頭:“世人只知道男人是一家之主,所以,大多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力量。卻不知道,有時候,女人厲害起來,多少男人聯合起來也不是對手啊。”
“空有無數財富,又能濟得什麼事?”胤禛暗暗吸了一口氣,嘴上卻是依舊有些不信邪。
“沒錯,若只是空有財富,再多也是無用。可是,四爺,若是這些財富與費迪南、於中、馬德這三人的力量聯合起來,那就是連皇上也要忌憚三分的實力啊。”鄔思道搖頭嘆道。
“不會的。僅憑區區幾分財富和和一點兒權勢,這些,未必就能讓皇阿瑪心存忌憚!”胤禩面色凝重地說道。
“沒錯,這些還不夠。可是,四爺,您忘了?馬德他們好像對財富這種東西並不在乎,而且,為了這些財富,已經有太多的人聚集在了他們的身邊!就是他們身邊的這些人,才讓人不得不心存忌憚啊。”鄔思道又苦笑起來,只不過,與別人地苦笑不同地是,他的笑容裡還有著一種名為“無可奈何”的東西。
“利!……”胤禩怔怔不語,良久,才喃喃地說出了這麼一個字。
“利與厲!厲者,小道也,不過是馬德諸人所顯現地表象!利者,方為大道!此乃馬德諸人如今之勢的根本啊!”鄔思道又說道。
“天下之人,豈會全部因其小利而忘忠義大道?難道馬德諸人以為天下人都是喜好銅臭之物的嗎?”胤禛心有不甘地說道。雖然現在看來馬德等人還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到清廷的事情,可是,光是鄔思道的這麼一個推斷,就足以使得胤禛將他們擺在敵對面了。何況,先前馬德還曾經故意刺激過他一下。
“錢之為體,有乾坤之象,內則其方,外則其圓。其積如山,其流如川。動靜有時。行藏有節,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難折象壽,不匱象道,故能長久,為世神寶。親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則貧弱。
得之則富昌。無翼而飛,無足而走,解嚴毅之顏,開難發之口。錢多者處前,錢少者居後。處前者為君長,在後者為臣僕。君長者豐衍而有餘,臣僕者窮竭而不足。《詩》雲:‘哿矣富人;哀此煢獨。,……錢之為言泉也,無遠不往,無幽不至。京邑衣冠。疲勞講肄。厭聞清談,對之睡寐,見我家兄。莫不驚視。錢之所祐,吉無不利,何必讀書,然後富貴!……無德而尊,無勢而熱,排金門而入紫闔。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貴可使賤,生可使殺。是故忿爭非錢不勝,幽滯非錢不拔。怨仇非錢不解,令問非錢不發。……凡今之人,惟錢而已。故曰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仕無中人,不如歸田。雖有中人,而無家兄,不異無翼而欲飛,無足而欲行。……魯褒的這篇《錢神論》。可謂一語中的,有錢,當真是可使鬼神啊!……馬德諸人,以利為引,誘使奉天諸王,東蒙古王公,天下商旅巨擘,各地官員百姓,軍中將領士兵皆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