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叔索賄受賄這個問題我們都信得過他,但是其他呢?”陸為民吐出一口氣道:“就怕一些人找不到把柄,就此蔓延開來,非要置甄叔於死地,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甄叔在廠裡工作這麼多年,難免沒有個啥差錯,被人揪住不放,再用放大鏡放大,那就不好說了。”
甄婕心亂如麻,她當然知道陸為民言外之意,平常她也很忌諱誰在她面前說這些,誰只要影射一下,她都要翻臉,但是現在她也顧不得許多了,何況陸為民說得相當含蓄。
“大民,你一定有辦法。”甄婕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我相信你肯定有對策。”
“甄婕,你可真對我有信心啊,我若是有辦法,還能灰溜溜的被髮配回南潭老家?”陸為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不過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陸為民看了看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他騎車搭著甄婕除了廠區,直奔郵電局。
拿出那個記有聯絡電話的小筆記本,陸為民心裡也是一陣猶豫。
曹朗是自己大學時代最要好的同學,但是現在大家剛畢業自己就要去勞煩對方,也不知道這樣做合適不合適?
可是若是沒有外力干預,陸為民可以肯定,歷史將會按照原來的軌跡執行下去,即便是自己去找到那個中紀委來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一樣不會改變多少。
在沉重的現實面前,不是誰光憑几句大話就能讓人改變既有規則的,要改變規則,就只能憑實力,至少目前是如此。
甄婕有些好奇的看著陸為民撥出這個電話,長途電話,而且應該是北京區號,陸為民也用上了帶著昌西口音的普通話,甚至還夾雜有一些粵音。
當陸為民在電話裡把情況一一詳細說清楚之後,曹朗在那邊笑了起來,“大民,你可真是走運啊,莫不是你知道我媽在中紀委工作?這麼巧?”
曹朗在學校裡一直很低調而神秘,平素也不怎麼和同學接觸,即便是同寢室裡其他兩人也和曹朗只保持了很普通的同學關係,陸為民性格素來豪爽大氣,倒是頗和曹朗的脾性。
不過在那一次游泳事件之前,曹朗和陸為民也只是關係相對比較密切而已。
曹朗是在北方長大,不會水,但是在嶺南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