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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著說:“你現在的表現倒是比較像個正常小孩。”無可奈何地放下手上的糕點,伸手拿起一個青花碗放入一塊米糕,倒入溫水,拿勺子攪拌成米糊狀,端著碗走到床邊。

我對他的細心還是蠻受用的,總算他知道我喉嚨不適,吞不下乾乾的糕點。

“啊——,請十二小姐賞臉張嘴,奴才服侍您進餐。”他誇張而優雅的動作讓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這算不算一笑泯恩仇?我自己也有點糊塗了。

他說:這世上本來便沒有溫如言!這話說得挺有道理啊,我倒是小看他了。

很多年後再提起此事,他總說,這輩子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我莫名其妙的一臉陽光。

他說那種充滿了算計的笑容出現在我天真無邪的臉上,讓他全身毛骨悚然,背脊發涼,總覺得一腳踏進了我的陷阱。

我則總是心有不甘,一碗米糕便賄賂了我,實在太掉價了。

至少也要吃上十頓八頓的魚翅海參嘛!

而丁維凌更是鬱悶,他說要是知道溫如言這傢伙以後會成為甩不脫的噩夢,那天下午就算是有天崩地裂的大事他也不出門,誓要把溫如言清掃出門。

但不論怎麼說,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我和丁維凌都在一念之差下,為溫如言的正式登堂入室造了級臺階。

那一天,我倆確實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

從此,我的身邊除了凌哥哥外,又多了一位言哥哥。

鳳琅OR鳳郎(上)

當落紅隨春水一次次飄走後,指間的歲月便在剎那間輕彈揮去。

這一年,我已經八歲了。

丁維凌開始和二伯父學習經商。

他對於經商一道極有天賦,二伯父時常誇他能舉一反三,洞悉商機,是天生的商人。

但大伯父卻不這麼想。

他一心想要自己的獨子入仕為官,出人頭地。

只可惜丁維凌從來不是個聽話的人,父子二人矛盾重重,每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

如言是一日比一日喜歡往我這兒跑。

當年的那場風波後,如言與我成了密友,也和丁維凌有了交集,這種局面讓他在王府內的地位超然了許多。

靜王府的攀親計劃,只要是洛安人便沒有不知道的。

而我便完全如設計好那般,做一條幸福的米蟲,快快樂樂地享受著美好的童年生活。

要知道這世上最恐怖的死法無過於被人掐死。

清醒地一分分沉淪,明白地一點點模糊,生生地看著自己的軀體隔絕了呼吸,每一秒都是極度無限的延長,不知道何時是個了結。

同樣的感受上吊也有,不過上吊好歹是人家自願,被掐卻完全是被迫,其中的掙扎更形之於外,也更加慘烈萬分。

再度從鬼門關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