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他在等待著激動時刻的到來。

&quot；嘿！&quot；一走神有個女已經走到他身旁了。

&quot；辛夷！&quot；淵明憨憨地笑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辛夷穿一套粉紅色的運動袋；一頭秀髮垂在腰際；左手提著一隻旅行袋；右手拿著一張摺疊式的小凳。

&quot；人特別多；全靠它；要不；我就累壞了。&quot；辛夷提出小凳用地道的家鄉語跟淵明說笑著；大家都顯得特別的興奮。淵明把包往車上一放；把小萍的那件衣服遞給她；&quot；披上吧；有點涼。&quot；

&quot；誰的啊？&quot；

&quot；一個女戰友的。&quot；

辛夷挺感激地望了淵明一眼；二話沒說；便披在了身上；兩個人靜靜地走在大街上；路燈把彼此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quot；你長高了；長結實了。&quot；

&quot；是嗎？&quot；淵明這時才發現他比辛夷高出半個頭了。

&quot；太好了！&quot；

&quot；我的'保鏢'上鄭州去了；他沒有下車。&quot；

&quot；誰？&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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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穆鳳龍啊！&quot；

&quot；他怎麼不下來？&quot；

&quot；不知道；他說過幾天他會來看你的。&quot；

淵明想起了鳳龍；他突然覺得無話可說了；辛夷默默地在後面跟著他；他們沿著護城河慢慢地走著。

&quot；徐州可是個古都；三國時陶恭祖三讓徐州給劉備；對不對？&quot；

&quot；對；是徐州牧陶謙。&quot；

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經常談古論今；互相考問；從高復班一直沿襲到大學；淵明此刻對這種談話方式已相當陌生；他一點也不想動腦；只願意兩個人這樣靜靜地在一起。

&quot；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帶你？&quot；

辛夷搖了搖頭；她眼望著遠方；一副難以捉摸的樣子。

&quot；吃點米線吧！&quot；淵明在一家小攤前停了下來。

&quot；老闆；來兩碗米線；少加點辣椒。&quot；他知道辛夷不喜歡吃辣的；也不喜歡吃香菇和蝦仁。淵明晚上在處長家喝酒沒吃飯；此刻肚子早已餓了；他狼吞虎嚥地把一碗米線吃完了。

辛夷吃了一筷便不吃了；她託著腮；看著淵明。

&quot；怎麼；不好吃嗎？&quot；

&quot；有股臭屁蟲的氣味在裡面。&quot；

淵明恍然大悟；他捧腹大笑。

&quot；哈哈；你怎麼跟我第一次吃香菜同一種感覺；這是香菜氣味；吃幾頓便習慣了；我現在吃它感覺挺好！&quot；

兩人都笑了。

他們走到招待所已是凌晨二點半了；淵明叫醒了南樓的服務員小姐；把房間給開啟了。

這是一間夠檔次的單人房間；有彩電和空調；有真皮沙發和電話；洗漱間還裝了熱水器；洗澡挺方便。

辛夷一推門就看到了插在花瓶裡的玫瑰花；&quot；哇；太好了！&quot；辛夷捧著鮮花；在淵明面前轉了一圈；&quot；嘿；知道晏幾道的那首'鷓鴣天'嗎？&quot；面對辛夷的提問式的對話；淵明不得不轉動大腦；&quot；知道。&quot；

&quot；從別後；憶相逢；幾回夢魂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釔照；猶恐相逢是夢中。&quot；二個人一起吟了起來。

&quot；挺晚了；你洗一下休息吧。&quot；淵明準備起身告辭；&quot；明天我給你送早點過來。&quot；

&quot；你明天上班嗎？&quot；

&quot；要去一下；但可以中途溜出來。&quot；

&quot；想我嗎？&quot；

&quot；想！&quot；淵明道。

&quot；真想？&quot；

&quot；真想！&quot；淵明點點頭。

&quot；那你再陪我一會兒；我先去洗一下；好不好？&quot；

淵明見辛夷說得很動情；就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