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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生無限的暇想;乃至寄託。而此刻;他真的心有餘悸;有種命運叵測的滋味。 首長過來拍拍淵明的肩膀;這姿勢特象是辛夷拍的;"小胡;我回師部彙報情況;你隨他們走吧;今後要好好幹;當個好兵"。

這下;淵明更覺得無助了;連唯一這位談不上認識的人也要離開他了。

出站的這段;隊伍一直是小跑;淵明已累得氣喘噓噓了; 新軍裝已被汗水浸溼了一直滲至肩上背的揹包裡。淵明的皮箱拉手就在小跑中斷了;多虧旁邊的一名新兵幫的忙;一下子把箱子扛到他自己的肩上;淵明被這個動作感動得熱淚盈眶;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只要還有人給他微笑就足矣;更何況是眼前這一舉動呢!

部隊在琵琶山腳下;淵明坐在軍車大約半個小時便到目的地了。

"下車後;立即按高矮個兒排好隊!"一名一槓三星的幹部跑過來喊道。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淵明一直耷拉著腦袋;身體不停的打著顫;汗不流了;但全身如淋雨似的。特別難受;也特別冷。

"一槓三星"開始點名了;到點到淵明時;他連忙回答:"在!""以後點名答到;知道嗎!""知道!""說'是'";不允許說知道!""是!"淵明連忙改正。

點完名;淵明被一個高大的戰士領走了;大個子戰士輕巧地扛著淵明的箱子; 右手抓著揹包;穩穩當當地邁著步子。淵明跟在後面;身上沒背任何東西;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我姓黃;名甲作;福建人!"大個兒說話聲宏量;略夾雜著方言味。

"我們班10個新同志已來了8個;你是第9個;媽的;凌晨4點;還得接最後一個。"

淵明被黃班長領進了一排平房最南面的一間;室內白牆;鐵架床;擺放特別整齊。

"媽的;小點聲;其他同志都休息了;把那個吃了!"

"班長;我不餓!"

"媽的;怎麼這麼多廢話;讓你吃你就把它吃掉;吃完趕快休息;明天起來訓練!"

淵明竟連續吃了二包泡麵;第二包他實在是硬撐下去的。直至後來;他才知道;每個新兵只發一包泡麵;另一包是屬於那個名叫吳愛寶最後一個來的戰友的。

也許每個人一踏入新的環境都是易感而又懷舊的; 更何況是一個多愁善感的詩人呢!淵明每天都有許多的苦澀和失意;總想把這些莫名的惆悵都寫出來; 他走不出夢中的家園;走不出夢中的親爹親孃;走不出童年的錢江潮和赭山; 當然他有時也會想起辛夷。

天天都是訓練;上午在家整內務;黃班長手把手地教10個新兵疊被子; 下午在訓練場訓練;10個排成一排;練站軍姿;一站便是二個小時。

每天都是拖著疲憊的雙腿回來;晚上還得搞輔助訓練;輔臥撐;仰臥起坐;踢腿等等。每晚都累得滿頭大汗;連寫封家信的時間都不給;更談不上寫文章了。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