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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四面散去。

她到哪裡去聽那些風聲——鄒氏合併了高氏,要開宴了麼?

又再聽夏蕾傾訴了一個多小時,分別後宋慧喬特地去看望了仍在當學員,刻苦學當著司機的宋小芹。

…………………………………………………………

這一天,宋慧喬回到鄒家,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鄒家人幾乎都已經休息。

她特地輕手輕腳,儘量不發出響聲,不意驚動他人。

可她還是在二樓的拐角處碰到了楊雨虹,雙目泛紅、怨毒地盯著她,彷彿恨不能從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宋慧喬睃了她一眼,淡波無痕。她不想猜測楊雨虹都知道了些什麼,心境如何。這一天發生的事,已令她身心疲憊,她此刻只欲躺回□□,睡個好覺。

耳畔風起,眼前一花,宋慧喬警醒地抓握住襲向她左頰的纖纖素手。

“在同樣一個樓梯間,”宋慧喬抓握的十指緊了緊:“我不會給你機會襲擊我第二次。”

“不要臉的淫婦!”楊雨虹猛然甩開她的指掌,憤恨轉身:“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我發誓!”

宋慧喬瞥向她如若罩在怨氣濃雲內的背影,卻只一眼,又轉回身去,凝向腳下的層層階梯——那一天,她被楊雨虹拉帶著摔了下去,失去了腹中的胎兒。

這個場景,曾無數次地重複在她的夢裡,每一次都是那麼痛徹心肺,讓她生不如死,她那死去的,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世界的孩子……

定定地站立了一會,宋慧喬又再轉回身去,向著自己臥房的方向步去。

門的縫隙內漏出絲絲燈光,房間裡有人還未睡,宋慧喬愣了愣,伸手去扭了門把鎖,門沒有反鎖,她一扭就扭開了。

如織的光線下,鄒傑

你派人跟蹤我?

鄒傑支額低首坐在外廳沙發一角,聽見門響便抬起頭來。眸光瞬即和宋慧喬的視線相撞,彼此無言。

宋慧喬的呼吸緊了緊,眼中的鄒傑頭髮凌亂,面上掛彩,五色斑斕,青腫不一,目光卻依舊犀利逼人。

而衣服則從今早到現在都還沒換,上衣的領釦因為打架散落的了兩顆,另有一顆懸絲一線,掛在衣襟搖搖搖欲墜。

袖口,衣襬撕破多,移目一瞥也可見傷情累累。

心莫名地抽痛,鄒傑形象何其潦倒,憊懶拖沓,史無前例。

在他凌厲迫人的視線下關上房門,步至自己臥室內,拿了些藥,又去洗手間端來熱水。首先將它們排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也不多話,宋慧喬先將熱毛巾將鄒傑面上傷處輕敷一遍,假裝看不到他神色間的不耐,爾後又給那些傷處上藥,大概是被藥物刺激的,鄒傑“噝”了一聲,眉毛緊接著皺了皺。

處理完面上的傷,換過一盆熱水坐下,她接著去解鄒傑的上衣鈕釦,動作快得無一絲暖昧可言。

然而才解去兩顆,鄒傑還是按住的她的柔荑,甩開去。

“難得,一向懂得如何去逃避的宋慧喬,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居然還會自主自動地回鄒家。”他措辭刻薄:“或者,這種事對你而言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不以為怪,能輕鬆以對?”

對他語言的尖刻,宋慧喬近來習以為常,他如果對她開口,三句裡總有兩句是刺激人的,可能是刺激得多了,宋慧喬神經都被刺激的麻木了。

所以,面對他的話語,宋慧喬連眼角都不曾抬一下,低眉順目,又去解他的衣釦。

鄒傑咬咬牙,卻並未再次阻止他。

然而嘴中依舊刻薄不減:“今天走朋會友,玩得可開心?”

他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宋慧喬解衣釦的手停了下來:“是你派人跟蹤我?”即使出門的時候慌慌忙忙,她也知道那個監視她的大個子冷麵男人跟了出來。

因為那男人對此毫不掩飾,她去商務大廈頂樓,他就在她必然經過的地方安靜地候著等她下來。

她一直當那人是鄒家在合作案沒解決前,為了防範她攜款畏罪逃跑給她安排的監視人員。

鄒傑不說話,然而他的眼神肯定了她的猜測。

闔下眼瞼,伸指解下最後一粒釦子,宋慧喬繼續用熱毛巾幫他清理傷痕——要在鄒家這種環境下生存,就不得不學會各種淡定。

“被哥哥當著全家人的面表白,就那麼開心?那麼興高采烈,迫不及待的四處宣揚嗎?”鄒傑仍不肯罷休。

宋慧喬睫毛未抬:“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