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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刀口很小並不妨礙她活動,“棟瀚哥什麼事兒都是為如意姐著想?”

夏如意其實很想開口驗證昨天的事情,雖然說她應該選擇相信嚴棟瀚,既然他都拜託她過了幫忙照顧陳麗雅,照理說不會再有隱瞞。可“照理說”這三個字不能總是不加懷疑的用在男人身上,在夏如意的世界裡,全天下不講理的除了潑婦只剩下男人了。

她順著陳麗雅的話接下去,“哪能什麼事兒都為我著想,昨天回家都三更半夜了,還讓不讓人休息。”

陳麗雅聽了這話眼眶裡立即有了眼淚打轉,夏如意抬頭瞥見此景嚇得刀鋒一轉直接朝著大拇指去了。這下陳麗雅的淚是徹底的奪眶而出,夏如意想不明白這鬧得是哪出,只得把染了血的蘋果扔到一邊。

“如意姐你的手——”陳麗雅把夏如意塞給她擦眼淚的紙巾全部裹在了夏如意的大拇指上,“都怪我,我就是個掃把星!”

夏如意記起陳麗雅是孤兒的事,看她此時眼淚止不住,八成是在責怪自己。這也讓夏如意心裡不好過,好端端的她提昨天的事做什麼。

“我沒事兒,削蘋果經常受傷的我都習慣了,不關你的事。”夏如意把手上的紙巾扯掉,最裡面幾層滲上了血,她一併扔進垃圾桶,豎起大拇指彎了彎給陳麗雅看,“就說了沒事,一點小傷。”

這一刀不僅是割在了手上同時也割進了夏如意的心口,剛才提到嚴棟瀚,陳麗雅的眼淚就大轉,難不成兩個人真的是——陳麗雅抹乾淨眼淚,猜透了夏如意的心思,依舊帶著哭腔解釋。

“如意姐,您別誤會棟瀚哥。昨天手術排隊,輪到我做完了已經都到半夜了。我一個人害怕在醫院害怕,就讓棟瀚哥在這兒多陪了我一會兒。”陳麗雅環顧了一圈病房,低下頭,語氣變得更加沉重,“如意姐你可能體會不到,我特別害怕醫院。以前每次到醫院,我都會失去一個親人。到現在就剩我自己了——”

夏如意也跟著傷感起來,想當初外公去世的時候她年紀還小,大人們不讓她進病房。夏吉祥拉著她的手站在門外,告訴她外公去了另一個可以每天吃白棉花糖的世界。那時還小的夏如意對外公的世界羨慕不已,時不時提出來要去看外公的想法總是把家裡人嚇得找不著北。

生離死別她只面對過這一次,有人拉著她的手一直陪著她,把死亡形容得安詳美好。可陳麗雅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從有人跟她在一起到一個人孤伶伶的送行,想想也夠心酸。

夏如意容易被感動,聽了這番話眼淚也有些不爭氣,可她不能跟著陳麗雅一起傷懷。

“哪裡就剩你自己了,還有我跟嚴棟瀚啊。聽說你跟我們住在一個小區,以後常來常往的正好有個照應。”

“可棟瀚哥說不方便讓我換個地方住。”

“怎麼會不方便呢,正好平常就我一個人在家也悶的發慌,你沒事可以過來找我玩啊。別聽嚴棟瀚的,搬家多麻煩。”

夏如意雖然搞不懂嚴棟瀚讓陳麗雅搬家的用心何在,可她提出沒事一起玩玩這個提議顯然是錯誤至極的。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夏如意的戰鬥力遠遠不及陳麗雅的四分之一。

自從陳麗雅健康出院,夏如意除了上班一天都沒有消停過。有時候陪著陳麗雅去逛街,有時候一起去上社群美食班,有時候被拉著去看場電影,更多的時候是陳麗雅在夏如意家一呆就是一天。

夏如意原本打發無聊時間的碟片已經被她看了個遍,不過癮的她主動幫夏如意又上了一批新貨,數量之多足夠夏如意打發後半生。

夏如意蹲著把地毯上的爆米花碎渣收拾乾淨,這地毯可是她大費周折從國外帶回來的極品觀賞品,最近上面的軟毛已經被坐在上面看電影的陳麗雅壓趴下。

她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下,看陳麗雅並沒對她的就坐表示關注,她清了嗓子自行開口:“麗雅呀,你在國外唸的什麼專業?”

“室內設計。”

“這專業挺好的。”夏如意在腦子裡過濾了下自己的朋友,海龜找工作現在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更何況陳麗雅整天呆在自己家裡吃喝玩樂,“我記得我有一個朋友是做家裝的,我可以拜託他幫你長個工作。”

夏如意說的小心翼翼,怕陳麗雅已經找好了東家自己自作多情,可陳麗雅相當爽快的答應了她的提議。

夏如意自然也沒有耽誤一刻功夫,幫陳麗雅找到了跟自己斷了聯絡很久的高中同學趙元超。

趙元超跟夏如意的關係高中時應該還算是不錯,兩人前後桌坐著,放學也順路走一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