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不由得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李雲天,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這個怪異的局面。
就在人們在那裡神情驚愕地議論時,66號號碼牌緩緩舉了起來,李雲天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欣慰,向給他解圍的白衣公子哥微微頷首致意,白衣公子哥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隨後,李雲天面無表情地掃過了臺下坐著的那些鹽商。
雖然他與揚州商界的人士不熟,但由於與鹽商總會的人打過交道,故而還記得鹽商總會的那些重要人物,例如鹽商總會會長楊慕恩、鹽商總會副會長魏德光、鹽商總會副會長陸德忠等等。
見李雲天望過來,楊慕恩和魏德光等人紛紛面露尷尬的神色,移開目光不與他對視,顯得頗為心虛,這使得李雲天可以確定鹽商總會內部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鹽商都在躲避李雲天的視線,陸德忠與李雲天對視了一眼後,臉上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眼神閃爍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在李雲天神情嚴肅的注視下,陸德忠臉上很快顯出堅毅的神色,好像下定了決心,隨後扭頭向一旁望著他的手裡拿著23號號碼牌的隨從點了一下頭。
那名隨從見狀立刻舉起了手裡的23號號碼牌,這不僅將人們的注意力從白衣公子哥的身上吸引到了陸德忠的身上,而且鹽商總會的楊慕恩等人大吃了一驚,神情愕然地望向了陸德忠,很顯然沒想到他會舉牌。
李雲天的拳頭不由得攥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冷峻,很顯然有人在背地裡搗鬼,使得那些鹽商都不敢舉牌,難道對方不知道這樣做將危害到交趾的平叛?實在是可惡之至!
在李雲天的印象裡,除了已經下落不明的魯天行外,他並沒有那種不共戴天的仇人,況且魯天行已經不是昔日的小公爺,諒那些鹽商也不敢與朝廷通緝的叛匪相通。
去年漢王叛亂的時候,魯天行在魯仲乾的指揮下率軍在真定府與周徵血戰,魯仲乾自殺後魯天行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為此朝廷還專門下發了通緝令抓他。
可如果不是魯天行的話,那麼誰會這樣做呢?竟然明目張膽地與他作對,擾亂了此次交趾鹽業專營權的競價,進而使得交趾平叛大軍的利益受損。
不等李雲天想明白,臺下又舉起了一個號碼牌,李雲天定睛望去,號碼牌的主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好像是一名布商總會的布商。
“十萬兩的底價雖高,但鹽業的利潤非常可觀,還有沒有哪位老闆有意交趾鹽業專營權?”司儀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不管咋說終於湊齊了名額上的四個人,於是連忙高聲向現場的人喊道。
在座的人們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由於不清楚暗地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故而沒人貿然舉牌,以免屆時捲入到不為人知的利益糾葛中去。
司儀一連喊了幾遍,臺下靜悄悄的沒有人競價,這使得他頗為無奈地望向了李雲天,想看看李雲天有何指示。
不僅司儀,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李雲天的身上,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大家都想知道他如何處理交趾鹽業專營權,很顯然交趾鹽業專營權的競價是失敗的。
李雲天的眉頭皺了皺,隨後拿定了主意,向司儀微微點了一下頭。
現在並不是算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交趾商業專營權和採礦權順利出售,因此他決定按照規矩來處理這件事情,既然無人舉牌那麼交趾鹽業專營權就歸了剛才舉牌的那四個人。
司儀見狀鬆了一口氣,連忙高聲宣佈白衣公子哥和陸德忠四人獲得了此次交趾鹽業專營權的名額,結束了眼前這充滿了離奇的一幕。
隨著鹽業專營權的售出,交趾商業專營權也跟著塵埃落定,接下來輪到了採礦權的出售。
雖然說的是採礦權,但其實並不僅僅採礦,還有探礦權和冶煉場,這就需要那些想要拿下采礦權名額的商賈必須有著豐厚的身價。
按照李雲天制定的規則,獲得交趾商業專營權的商賈在擁有探礦權後可以在交趾境內勘測礦脈,一旦發現礦山,只要到講武堂交趾商務司報備,那麼在十年內將擁有優先開採權。
也就是說,新發現的礦山所有權屬於發現者十年,期間可以開發也可以不開發,如果十年內不開發的話,那麼就會收歸國有。
不過,交趾商務司允許新發現礦山的擁有者將新礦山的所有權進行轉賣,但轉賣的物件必須是獲得交趾採礦權的人。
為了避免那些擁有采礦權的人胡亂開採,合理利用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