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商稅稅金,如此說來豈會橫徵暴斂?”
“劉張氏好像並沒有去過清化城,否則怎麼連位於家門口石像的個數都能搞錯!”
“看來鎮國公把商稅提的那麼高也是無奈之舉呀,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交趾百廢俱興,如果沒有稅金的話如何進行建設?”
“九州商會的人平常裡待人謙和,又做了不少善事,說他們仗勢欺人我可不信!”
……
見董友才在李雲天的質問下啞口無言,堂外的百姓頓時騷動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在那裡低聲議論著。
很顯然,董友才作為管家肯定要協助劉仁做生意,可是他在李雲天的質問下連那批絲綢的銷路都不知道,現場的人們自然要懷疑這筆絲綢生意時杜撰出來的。
就連在大堂上聽審的那三名三法司的官員也禁不住相互間耳語起來,在他們看來案情至此已經很清楚了,劉仁無疑是在誣告李雲天。
聽見了堂外百姓的議論聲後,面無血色的劉張氏頓時回過神來,神情茫然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為何事態會發展到這一步,就在不久前她還穩居上風。
“青天大老爺,鎮國公巧舌如簧,民婦一個弱女子豈是辯過鎮國公。”
隨後,劉張氏使勁咬了一下嘴唇,神色有些猙獰地衝著案桌後面的趙慕宇尖聲說道,“民婦聽民婦的丈夫曾經說過,他有一條發財的門路這才買瞭如此多的絲綢,否則豈會有那些稅金印信,不過因為此事頗有風險他才沒有告訴其他人。請大老爺給民婦做主,還民婦丈夫一個公道。”
趙慕宇聞言眉頭頓時微微一皺,他並沒有答理已經顯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劉張氏,只是神情冷峻地望著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這個愚蠢的女人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大堂上的局勢已經被李雲天掌控,她的任何狡辯都是徒勞。
聽聞劉張氏的理由後,堂外的百姓們頓時一個譁然。
此時此刻,誰都看出來劉張氏是在強詞奪理,這麼大一筆生意的話劉仁肯定不會獨自完成,一定會透過董友才來處理相關事宜,因此董友才豈會不知情?這點常理大家還是懂的。
“劉張氏,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本公就讓你心服口服。”李雲天見劉張氏擺出了負隅頑抗的架勢,於是冷笑了一聲,轉身望向了立在一旁的那些戶部官員,“交趾在戶部的稅金印信存檔和印章帶來了沒有。”
“稟國公,已經帶來了。”聽聞此言,兩名戶部的官員連忙上前一步向李雲天躬身行禮,兩人的手上各自捧著一個黑色的木匣子。
“告訴本公,交趾給戶部的稅金印信存檔一共多少張?”李雲天聞言不動聲色微微頷首,不動聲色地問道。
“稟國公,一共一百份。”兩名戶部官員中立在左側的國字臉官員聞言,開口沉聲回答。
“你去查驗一下,那些印信是否交趾官府所印製。”李雲天於是伸手一指放在案桌上的那些董友才帶來的稅金印信,神情嚴肅地說道。
“遵命!”國字臉官員向李雲天一躬身,快步走到了案桌前,把手裡的黑木匣放在桌上後仔細檢視起那些稅金印信。
“稟國公,這些印信確是由交趾官府所印製。”不久後,在現場眾人關切的注視下,國字臉官員放下了手裡的那些稅金印信,鄭重其事地回答。
轟的一聲,現場隨之一陣騷動,眾人禁不住面面相覷,私下裡小聲議論起來,雙目紛紛流露出震驚神色。
經歷了先前的事情後人們本以為董友才帶來的稅金印信是假的,誰能想到竟然會是真的,這樣豈不是證明了劉張氏確實去過清化城?
“請青天大老爺給民婦做主,還民婦丈夫一個公道。”精神高度緊張的劉張氏聞言面色頓時一喜,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不失時宜地向趙慕宇高聲說道。
趙慕宇的臉上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有些難以相信地望著神色如常地立在那裡的李雲天,他不明白李雲天為何要出如此一個昏招,豈不是給了劉張氏一個翻身的機會。
三名三法司的官員此時也是一頭霧水,李雲天整這麼一出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放心,趙大人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出乎眾人的意料,面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局面李雲天依舊一臉的從容,冷冷地望了面露喜色的劉張氏一眼,然後轉向了那些站在大堂一側的剩下的戶部官員,“你們當中誰去年到交趾查稅?”
“稟國公,是下官等人。”很快,三名官員從佇列中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