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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楊士奇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這使得楊富提供的這份文書成為了現場眾人所關注的焦點,私下裡竊竊私語地議論著,很顯然這種情形對李雲天不利。
“諸位大人,既然楊大人無法鑑定這份公文的真偽,那麼本督就要查驗上面的印章是否屬實。”陳泰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李雲天這一下可惹了一個大麻煩,看來這次他陷進了一個被人精心設計的陷阱裡,隨後開口沉聲說道。
大堂裡隨即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望向了陳泰,等待著他讓人驗查楊富所提供公文上的講武堂總教官大印是否是真的,這可是決定性的證據。
陳泰讓人拿來了李雲天的總教官大印,在一張紙上蓋了一個印記後吩咐幾名武官上前來查驗。
李雲天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對這次驗查並沒抱什麼希望,楊富既然敢拿出這份文書那麼肯定就不怕查驗印章,而且他可以確定上面的印章一定是真的,因為講武堂已經被陳泰和魏鑫的人控制住,要想拿他的印章來做什麼事情的話非常簡單。
“稟大人,經小的比對,這份文書上的印章確實是鎮國公的講武堂總教官大印。”果然,當幾名武官比對了楊富文書上的印章和講武堂總教官官印的印記後,一名武官向陳泰一躬身,沉聲回答。
聽了那名武官的奏稟後,現場不少人心中暗自為李雲天感到可惜,講武堂總教官的大印只有一個,如今出現在了楊富所提供的文書上,這一下李雲天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為了讓眾人對那名武官的鑑定結果信服,陳泰讓人把兩個印章拿給在場的重臣們過目,由於兩個印章的樣式一模一樣,在場的文武官員對此紛紛惋惜不已,這個證據足以定李雲天私藏火繩槍。
“鎮國公,你可有話要說?”陳泰望了一眼堂下那麼仔細觀察兩個印章的大臣,面無表情地問向了李雲天,想看看李雲天如何脫困。
“既然你說你見過本公,又獲得了本公的親筆承諾書,那麼本公問你,本公是何時把這文書交給你的?”李雲天聞言向陳泰拱了一下手,然後轉向跪在那裡的楊富,不動聲色地追問道。
“稟鎮國公爺,八月初的晚上國公爺在城南的一家青樓給小民寫的承諾,並且加蓋了講武堂的公印章。”楊富早就有所準備,從容地答道。
“具體時間?”李雲天雙目如炬地盯著楊富,沉聲追問。
“八月初五晚上!”楊富沒有絲毫遲疑,張口回道。
“你確定?”李雲天聞言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冷冷地望著楊富。
“千真萬確,小民豈會記錯。”楊富注意到了李雲天嘴邊的笑意,心中沒來由得一陣慌亂,隨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如此就好!”李雲天聞言雙目寒光一閃,冷笑著瞪著楊富,“楊富,本公再給你一個機會,八月初五的晚上你究竟見沒見過本公?”
“國公爺難道忘記了,初五的晚上咱們就在那家青樓見得面呀!”楊富見李雲天目光驟然變得犀利,而且問話中似乎有所隱情,心中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琢磨,隨後在李雲天的注視下硬著頭皮說道。
“既然你找死,那麼本公就成全你!”李雲天注意到楊富雙目流露出慌亂的神色,於是眉角微微向上一挑,神情冷峻地問道,“你可知道本公八月初五的晚上在哪裡?”
“青……青樓。”楊富被李雲天這麼一質問,頓時怔住了,他不清楚李雲天為何要抓住這個時間不放,更不可能知道李雲天八月初五的晚上做了什麼,因此神情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起來,有些口吃地回答。
“首輔大人,你可記得皇上讓本公制定《稽考勾軍條令》以及起草《都司掌印官選定條例》這兩件事的時間?”李雲天沒有聞言冷笑了一聲,轉向楊士奇躬身問道。
“應該是八月初。”楊士奇沉吟了一下,開口回答,“由於公務繁忙,本官記不清楚具體時間。”
“太師,皇上何時在大朝上宣佈《稽考勾軍條令》和《都司掌印官選定條例》?”李雲天隨後又轉向了張輔,不動聲色地問。
“八月初七,皇上在大朝上把這兩件事情交給軍閣執行,由於《稽考勾軍條令》由本太師負責落實,因此本太師記得很清楚。”張輔想了想,沉聲向李雲天說道。
在座的重臣聞言不由得低聲議論起了《稽考勾軍條令》和《都司掌印官選定條例》,在宣德九年的朝政中這兩項制度的制定可謂是朝廷的軍務大事,故而眾人都對此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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