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將那榻上的女人嚇的往床角一縮,握著把劍就對著從善,“你不要過來!”
從善站住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道:“我是蕭無雙的親信,我來帶你去見她。”她從錦囊裡掏出一把珍珠簪子,那是蓮妃給她的信物,沒記錯的話,她和蕭無雙各有一支,一模一樣。
果然那阿鸞見了簪子將劍放了下,過來一把奪過簪子道:“是,這是珠兒姐姐的……”
“那就跟我走吧。”從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再晚就來不及了!”
阿鸞被她拉的一踉蹌,赤著腳下了地,“為什麼?我們可以等雲隱回來一起去找珠兒姐姐。”
“等他回來就走不了了!”從善急的滿頭是汗,拉著她就往外走,“他向你隱瞞了一個真相,他不想讓你知道,所以阻止我跟你見面。”
“為什麼啊?”阿鸞不明白。
從善哪裡顧得上解釋,拉著她跑出廂房道:“想見你珠兒姐姐就聽我的。”連拉帶拽的跑出廂房,問她:“院門的鑰匙呢?”
阿鸞有些發|喘,“在雲隱身上。”
幹!
從善在黑漆漆的夜裡掃了一眼四周,剛想帶她從狗洞爬出去,就見那牆上有人影一掠而入。
糟了!回來的這麼快!
從善拉著阿鸞重新跑回房中,拉著她躲進了榻邊的衣櫃之中,衣櫃關上的一瞬間,那人影就略進了屋子。
從善一把捂住阿鸞的嘴,她在漆黑的衣櫃中屏住呼吸,透過一線縫隙看到那面具男奔到榻前。
“姑娘?”他在屋子裡焦急的轉了一圈,沒找到人,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從善聽到他在院子裡一聲急過一聲的喊叫,“姑娘?阿鸞姑娘!”
阿鸞拉了拉她的手,從善示意她不要說話,不要應聲。
她卻皺緊了眉,在她的手掌下嗚嗚道:“雲隱是好人……”
人影猛地晃進屋子,“姑娘?”
從善一驚,脊背冷汗冒了出來。
她看不見人,只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和那劍尖拖在地上的輕擦聲,一點一點的靠近她。
“姑娘?你還在屋子裡嗎?”那聲音又低又啞,故意放緩了道:“姑娘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在哪裡?快點出來,我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讓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從善不敢呼吸,脊背冷汗滲透衣服,那劍尖輕擦聲忽然停了,沒有腳步聲,呼吸聲,這屋子裡靜的讓她害怕。
她悄悄的順著那一線縫隙往外看,突地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現在了縫隙外——那人就站在櫃子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姑娘,你在這裡對不對?”他盯著她,低低啞啞的道:“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躲起來不回答我。”他伸手抓住了櫃子的把手。
這他媽就是個變|態!比溫江雪還可怕!
從善一口氣吐出來,奪過阿鸞手中的簪子就抵住了阿鸞的喉嚨,搶先下手的一腳踹開衣櫃門。
外面的面具男一躲,就拔劍刺向了從善——
“再動我就殺了她!”從善將阿鸞押在身前,喝聲道。
阿鸞被嚇的低叫一聲。
那劍就在她眼前一定,面具男盯著她,惡狠狠的道:“放開她,不然我將你剝皮抽筋!”
“我死也會拖著阿鸞,你最好不要動我。”從善對他笑了笑,握緊簪子,壓著阿鸞緩緩走出去,“退後。”她手一用力,簪子就陷進阿鸞的脖子。
阿鸞疼的低叫,“雲隱……”脖子上就滲出一珠鮮血。
“姑娘!”面具男頓時慌了。
“還不退後!”從善喝道。
面具男再不敢僵持,握著劍惡狠狠的盯著從善後退了兩步。
從善押著阿鸞出了衣櫃,慢慢往外走,“往後退,往後退,不要惹惱了我,我殺人可從不會手軟。”
阿鸞在她的手掌下嚇的哭起來,低低哽|咽道:“你不是說你是珠兒姐姐的人……你要帶我去見她嗎?”
從善輕聲道:“我確實是她的人,也確實要帶你去見她,只是你的雲隱不讓,所以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你閉嘴!”面具男慌了一般喝住她,“你就是狗皇帝派來害姑娘的!”他有些激動,握了劍又要上前。
從善忙道:“別動!別逼我殺了她!”抓著阿鸞的脖子逼她抬了抬頭。
阿鸞仰著一張滿是淚痕的臉看雲隱。
面具男頓時就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