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就見銀子抽刀一揮,空氣中出現片片碎裂的痕跡,就像被打碎的玻璃鏡子一樣。雲雀從未被此刻這樣的無力感籠罩,他脫力的垂下雙手——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弱了!這是他從未認同過的一個殘酷事實,就連再極端危險的戰鬥中,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都不曾動搖過自己強大的認知,可唯獨這個時候,他陷入了深沉的無力感。小卷的空間撤去,兩人就回到了原地,沙發上除了他們還多了一隻瑟瑟發抖的刺蝟。銀子根本不是以常規方法破的,而是用絕對的威壓,可把這小動物嚇壞了。她漫不經心的把小刺蝟捧起了,別說雲雀的寵物和匣兵器都很萌,輕輕抹了兩下鼻尖安撫一會兒,小卷總算沒那麼怕了。銀子再看了看雲雀,這孩子前所未有的消沉吶,像是身體本掏空。她拍了拍他的背“嘛!我本來就是時空的流浪者,走到哪兒算哪兒,也不能久留的,我說的離開是這個意思,你有沒有好受點?”雲雀只覺得又被捅了一刀,論女朋友離家出走投奔情敵還是乾脆消失在這個世界?哪一個都是讓人想毀滅世界的選項。但云雀在震驚的同時心中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瞭然,最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沒查過銀子的底細。不僅是他自己還不算太成熟的情報網,更有彭格列的手筆,小嬰兒不可能放著這樣一個強大實力來歷不明的人不去一探究竟。但得出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人!就算這傢伙會和自己糾纏十年甚至更久,但一個人不可能憑空出現。而白蘭的反應也間接的佐證了這一點,如果不是超脫於所有空間中的獨特存在,怎麼會令他另眼相看?起心思什麼的讓人火大的事暫且不提,那樣的傢伙,如果要喜歡一個人,首先這個人得是最特別的,這是一個大前提,就跟直男找女朋友對方首先得性別女一樣,同一個道理。銀子從雲雀家裡出來後天色已經快亮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整整折騰了快一晚上。雖然口水都說幹了,那傢伙最後還是傲嬌的說‘你走了就別回來’。照她現在的念頭,還真做得到,不過鑑於未來的自己已經往不可預料方向發展,她真的不敢打包票。銀子正要呼叫猩猩,他這段時間已經已經吃了虧了,再不讓她回去留在這裡繼續糾纏,那就爺倆一起死吧。腦子裡的波長還沒接上呢,就看到一坨輕盈的白從天而降——說實話,這種出場方式挺裝逼的,但銀子才哄一個哄得口乾,不會還來 昨天才把人家當大戶狂宰了一頓,銀子不好就這麼踹翻人離開, 還得應付。可白蘭是真的機靈, 心細如髮的那種型別,察言觀色的本事比彭格列一夥兒綁一塊兒加起來還好, 光看銀子這面向就知道她在不耐煩, 有不得不應付自己。一般人有點自尊的話當然不願意受這虛偽的鳥氣,可對於白蘭來說,自尊是啥?有和他的銀醬雙宿雙飛重要嗎?不過在這個地方說話確實是個問題, 要是那隻麻雀想不通突然跑出來了怎麼辦?“我來的途中看到一家通宵營業的咖啡廳, 咱們去坐坐吧?”白來對她伸出手。銀子頗為意動, 再沒有比這傢伙更任人予取予求的了,此次雖然躲避禍端,但不知道猩猩又會把她送哪兒, 萬一運氣不好一時半會找不到冤大頭蹭飯呢?所以走之前狠狠的吃一頓也好慰藉一下前途不明的未來,正好折騰這麼久, 昨天下午吃的那些東西早就消化了。白蘭雖然對於銀醬的動機不是因為自己有些失落,但是有這麼無往不利的一招倒也運用得靈活。兩人坐在咖啡廳的椅子上, 將甜品列表來了一圈後,白來突然到“銀醬你要走了?”銀子這下驚住了,哪怕這傢伙的能力是針對空間的大殺器, 但再怎麼也不會衝破屬於他們自己這個次元的。而且立馬就做出這種判斷,那說是疑問但異常篤定的口氣,這已經不是推測了吧?哪怕白蘭因為設定特殊一開始就能看穿她,也不至於這麼精準的預測出她的行為, 畢竟她自己也是臨時起意。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有未來的全部記憶?”“沒有哦!”白蘭笑笑,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即使是我,未來想要傳達過來的資訊也有限。”“不過我的運氣比較好,在小正的頻繁穿越中,我有了更多的機會。”“誒???可彭格列的小鬼們每天把十年火箭炮當捉迷藏道具玩兒啊。”銀子到。“庸人是哪怕機會遞到他眼前也是看不見的。”白蘭不屑道,渾然忘了不久前這群庸人把十年後的自己扁成屎,還連累現在的他被迫停下搞事的版圖。銀子倒是信這個理由,畢竟人家知道十年火箭炮的作用,也知道會產生什麼影響,所以一直秉承著尊重時間的態度。不像這傢伙,時間只是他實現自己野心的道具,他才不管自己玩弄時間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呢,總之乖乖被他統治就得了。白蘭接著到“雖然我恢復的記憶並不足以拼湊出完整的經過,但稍微排除一下,也就知道咱們幾次相聚分別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