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上上下下掃了銀子半天,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可以傢伙實在信任不起來,而且有埋在面板下的定位,這會兒他的人應該快找到自己了。以免節外生枝,跡部斷然拒絕到“不約,滾!”銀子裝了南牆一下子覺得有些臉疼,正要跳起來扇這小鬼,就聽到倉庫發出嘎吱嘎吱的開門聲。跡部臉色一變,出現一個大活人無疑會引起綁匪的緊張和騷亂,他的目的是救援來臨之前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會兒恐怕得吃苦頭了。銀子感覺到了他突然的緊繃,抽出木刀“嘛,做買賣首先得秀一下商品,接下來是免費試用時間——”說著銀子閃電一樣衝了過去—— 跡部景吾見那女人衝上去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凡能動一分他也要把這蠢貨摁回來。要綁架他不是普通流氓混混這種烏合之眾能幹得了的事,這夥劫匪一個個體魄強壯,裝備齊全,並且還配有槍。徒手反抗簡直是找死。綁匪應該是察覺到裡面的動靜來檢視的,畢竟只隔了一道門,雖然他儘量壓低音量,可這蠢貨說話的時候聲音咋呼難免引起了外面注意。廢舊的鐵門開啟的時候吱嘎作響,先是一隻手掌握住滑門的門延,然後往旁邊推開。然後出現一個人的小半截身子,根據手臂的姿勢,來檢視的人手裡應該是端著槍的。他們很謹慎,即使知道里面只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大少爺,也絲毫不肯大意。當然不夠謹慎也不至於能成功綁走安保係數不低的跡部。那綁匪來檢視,以為最壞的狀況也不過是大少爺掙脫繩子藏在某個地方準備反抗。開啟門的時候,一張笑嘻嘻的臉突然出現在視線裡——“喲!小哥!巡邏呢。”這綁匪以前正好是幹保安的,就跟無數次聽到有些友善的業主打招呼一樣,下意識就回了一句“嗯,對呀,您吃了沒?”說完頭皮都炸了!不對,倉庫裡怎麼會憑空多出一個女人?銀子自以為基本的禮儀已經做到了,在綁匪震驚架起槍的同時出手了——她木刀一揮,對準她的槍頭利落的斷成兩截,然後不給人反應的一腳踹在綁匪肚子上。纖細腳踝上迸發出的巨大力道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成年男人的魁梧塊頭砸在大廳中央,將等著贖金無所事事喝酒打牌站崗放哨的人都嚇一跳。這看似帥得一比的挑事場面卻讓跡部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透過門縫他能看見,綁匪一夥分散得很開,湊在一堆的每一處最多不超過三個人。即使無所事事的打發時間,武器也不離身,絲毫不像以為談妥贖金就得意忘形的喝酒放縱的蠢貨。說實話這麼狡猾的團伙,即使是他的人找來也不一定一時半會兒能夠救援成功。剛才一瞬間的出手,跡部不是不驚訝於女人凌厲的刀法和不容小覷的力量。如果是徒手戰鬥,沒準還真不好說結局。但科技的力量早已超過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哪怕這女人是不出世的武學宗師,在熱武器面前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眼見綁匪們震驚之後已經將槍口對準女人,跡部終究不願眼睜睜的看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說到底這魯莽的蠢貨出手的動機也是為了救他。“住手!不要殺她,贖金我可以再加一倍。”跡部大聲的開口。這話讓綁匪們眼睛裡迸發出了巨大的貪婪,將要扣動扳機的手也緩和了一瞬。他們互相看了看,正要商量是不是照大少爺說的先把人控制起來再圖後面的交易,就聽到那個不知死活挑事的女人開口了。“喂喂!有那麼多錢不給老媽買果子吃,幹嘛便宜一群敗類?”銀子回頭,微笑的看著企圖用金錢保護她的少年“做牛郎也不容易,形象什麼的一刻不能掉以輕心不說,那麼多羞恥的話還得硬著頭皮大聲喊出來,阿銀我就豁不出這個臉,所以你有錢是你應得的完全不用有負擔。”跡部閉上嘴,忍著沒衝劫匪喊剛剛的話他開玩笑的,儘管打死這神經病吧。可劫匪們明顯沒把一個女人當做平對的對話方,雖然這女人嘴賤,但為了利益最大化,還是先綁起來看能不能榨出更多好處來,等錢到手,再讓這些人質知道自己的小命是誰說了算。跡部見綁匪拿著繩子衝銀子走過來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時間是爭取到了。正慶幸,下一秒發生的事卻讓他肝膽欲裂——那女人脫手把木刀扔出去,也不知道怎麼辦到的,木刀連砸兩人後像迴旋鏢一樣回到她手中。接著大廳傳來兩聲悶響,赫然是樓上端槍放哨的綁匪被砸了下來。工廠的層高很高,能起到瞭望作用的地方更是不會矮。這麼高的地方被打下來,兩人瞬間沒了動靜,生死不知。如果銀子的突然出現尚沒有帶來多大的躁動,因為現象再詭異,一個纖細的女人在他們眼裡始終不具備威脅性。就像一隻貓突然竄出來,或許會被嚇一跳,但誰會真的對貓真正豎起警惕的?可同夥的傷亡點燃了的引線,將輕視和掉以輕心轟然炸碎。他們這下才意識到這個看起來隨便一個人都能掐死的女人真的就是大少爺的救援,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