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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攪屎棍死一邊去,有你屁事!”銀子怒斥,這小王八蛋是看有人的刀已經蠢蠢欲動所以添把火是嗎?事實還真是如此,高杉再也做不出居高臨下看戲的姿態了,他從上面跳下來,一步步在銀子警惕的目光中面若冰霜的走近。“回答我,銀子!你什麼時候和這傢伙做下的約定?”銀子理解這種自以為是正室牛逼哄哄的過來抓姦,結果發現自己才是小三的事情有多麼扎心——不不不,她是無辜的,什麼都沒做的自己還不明所以呢,這些傢伙沒理由聯合討伐她。這會兒癥結就是桂的話,銀子忙隔開他和高杉,以免那傢伙發瘋直接抽刀,這才對著桂質問道“想忽悠你大爺還早了點,就算那時候年少無知見識短,可沒個十萬八萬的也不可能答應這種事,你個蠢貨學精了啊,敢擱這兒給我空手套白狼,揍你哦!”“看來你真的已經忘記了。”桂幽幽道“當初搜刮我的錢包的時候,用的什麼理由,你也全忘了對嗎?”“理由什麼的,不說好那是敲——”銀子說到一半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想起來了,桂這傢伙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聽話的。那時候兩個傢伙才被松陽收為弟子,就被銀子這地頭蛇按在地上欺負,少年心氣高自然不會委曲求全。於是銀子決定各個擊破,首先她選擇了相對好應付的桂作為突破口,故意釋放善意拉攏他企圖杜絕他倆的抱團。結果收效良好,倒不如說桂對於一貫找他們麻煩的銀子居然主動示好感到受寵若驚。高杉那數十次的挑戰中,深埋在心中的驚豔和認同又豈止只有高杉一個人?所以每次銀子單獨找他出去玩,這傢伙都一臉羞澀的臉紅著應得飛快。哪裡還記得同窗多年且有同時拜師情誼的高杉。松陽那傢伙很窮,這是不爭的事實。松下私塾是義學,學生們大多是附近窮苦人家的孩子,或者乾脆還有銀子這樣的孤兒,學費幾乎只是象徵性的收點,還要維持整個書塾的各種開銷,可想而知不可能有什麼零花錢給銀子出去浪。她童年小日子過得滋潤,基本靠坑蒙拐騙。所以說是約桂出去玩,但開銷什麼的完全是人家負責。所幸桂性格老實,換一個人早踹了這種蹭吃蹭喝只進不出的小夥伴了。可銀子這傢伙你不能用常人來理論她,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種人了。人家請吃請玩還不算,久了就覺得理所當然了,甚至還把注意打到人家錢包身上。可一貫好說話的桂這次不幹了,說是奶奶說過不能讓自己媳婦兒以外的女孩子問他要錢。銀子心說大家都混得這麼熟了,動起粗來就難看了啊,但是心裡惱怒那是肯定有的。她直接懟破窗戶紙,明說小夥伴之間呢,也是有章法的,以後她就是老大了。只問桂願不願意。桂又搖頭,說死去的奶奶又說過,他要真正的振興家族,可以向別人低頭,但不能在人格上屈居任何人之下——當然妻子例外。這是他們家一貫的傳統。銀子心大到“那你就把我當媳婦兒看就是了唄,這樣聽話給錢地下的奶奶也沒有意見了吧?”桂一下就臉紅了,羞澀半天還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銀子“那,那就說好了。”銀子一想覺得自己有點虧,雖然是騙傻子,但平白背個名頭也得先要點好處對不對?所以她佯裝反悔到“果然還是算了,這樣就想娶媳婦兒,村頭的藤田叔也不用光棍這麼多年了。”桂急了,一開始根本沒往那地方想,但被說破過後又突然將機會奪走,端的讓人抓心撓肺。他纏著銀子直問要怎麼才肯答應,銀子見他上鉤了,覺得差不多之後,就表示最重要的還是聘禮。不過看他現在年紀還小,就先分期吧。什麼時候攢夠了一定數量才算數。桂當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銀子當時怎麼想的?小鬼哪會對自己買棒棒糖的錢記得這麼清楚?等他長大之後自然也就發現自己上當了。但到時候這些仨瓜倆棗的怎麼好意思再要回來?她算盤打得響,做事就更肆無忌憚。基本上從此以後桂成了自動躺平在案板上待宰的魚,時間久了一切都成了理所當然。銀子也早忘了小時候千萬次的坑人經歷中小小不起眼的其中之一。可她忘了桂卻一刻都沒忘,雖然幾人命運多舛,但他一直想著安穩下來就結婚的事。見銀子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桂就猜她已經想起來了“當初你說的聘禮金額是多少來著?你再算算這些年來我給過你多少?”不不不!這特麼根本不能算啊!要算起來她連抵賴都不行。當初還是小鬼,就算獅子大開口能要多少?可這些年來,先剔除日常的坑蒙拐騙,有好幾次大事管他借錢也是二話不說,那早就是個天文數字了好麼?高杉簡直快被氣瘋了,再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蠢貨能這麼多年抱著佔便宜的心思把自己賣了。然而憤怒過後又是一陣慶幸和後怕,至此他用卑鄙手段的最後一點心理負擔也消失殆盡了。虧得自己當機立斷出手了,原來立場上來看完全沒有和平競爭講道理的可能。沖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