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那邊已經動了,銀子還在懵逼,見到一束襲過來的寒光,只憑身體本能下意識的一擋。木刀一歪,那銀光以刁鑽的角度饒了個圈,回過神來的時候,銀子胳膊一痛,低頭一看,已經多了一道口子了。說實話銀子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了,還真應了那句話,如果內心有了破綻的話,那麼再完美的武裝也能一舉擊破。銀子都不知道點亮金手指,坐擁無敵外掛,練級歸來的自己是怎麼被吊起來打的,但總之很令人火大,高杉那傢伙帶來的精神暴擊也正在一點點的消磨。可能從小就是這麼幹架幹過來的原因,這傢伙和自己打起來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但銀子的消極回應讓他很不滿——“銀子,難道你還在期待這場戰鬥有人出來阻止嗎?”高杉沉沉到“能阻止我們的人早已經不在了,而我也不會因為區區勝負欲得不到滿足而停止,等在前面的路只有一條,我本以為你已經看清了。但顯然沒有!”銀子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過多少次,不要稍微示弱你就得意忘形,你就是記不住。”“我沒有認真,是因為認真起來這場戰鬥根本毫無懸念,看在你為了它經營這麼久,牽涉出這麼多人,還把猩猩嚇失眠的份上,剛才的只是就你辛苦的份上散播的一點點福利而已。”她已經變得很強了,強到可以藐視規則,那些曾經的敵人如果排排站在面前,可能所有人加起來連她一招都接不下。然而即使如此,卻依然無法磨滅曾經無能為力的事實。銀子不止一次想過,如果那時的自己有現在的實力的話——不,根本用不著這麼強,只要二分之一,不,甚至三分之一,那麼當初的結局會不會就是另一個樣子?她有可能仍然就業失敗,被髮配著到處打零工,也可能被松陽打斷一條腿後又被驚覺自己被忽悠的高杉到處追殺,畢竟怎麼說當初那事也算是師門不幸。銀子真的很多次這麼想過,過強的實力帶來的有膨脹的自信感,但更多的是無邊無際的悔恨,它就顯而易見的杵在那裡,只要一碰,就翻江倒海。可過日子不是這樣算的,拿如今的條件去衡量已經徹底無法挽救的遺憾,本來就是一件作繭自縛的事。她完成了當初的約定,所有厚著臉皮乾淨利落的走了出來,可高杉卻不會。看著他再度襲過來的身影,銀子目光一沉,握緊木刀,只一揮就將他手中的刀打了出去,在他錯愕間,銀子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往地上一貫,木刀對著他的臉頰插/進地裡,入木三分!“高杉,告訴你一個比當初更令人絕望的事吧!”銀子的眼睛和他暗紫色的雙眸對視,她吐出的話毫不留情撕碎他的倔強——“或許你現在很厲害,可以在背後拉攏操控,把當初看似龐然大物的敵人打得七零八落,但是唯獨我的性命,已經是是超出你能力範圍的東西。”“除非我自己捅腎,不然憑你是殺不了我的。”銀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這可怎麼辦呢?如果不甘心一個人下地獄去見松陽的話,就只能抱著殺死我卻怎麼也辦不到的痛苦念頭一起痛苦的活在世上呢。”“是我贏了,你從一開始就毫無勝算,結果還是得按照我做出的決定接著走剩下的路,悔恨嗎?不甘心嗎?可是我也沒辦法呀!但凡你又一丁點勝算,哪怕真的下去繼續給松陽到洗腳水,我也認了。”“所以,就這麼用你沒瞎掉的那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然後憎恨的活下去吧!”高杉嚐到了自己嘴裡的血腥味,他覺得此刻的絕望僅此於當初眼睜睜的看著銀子揮刀那一刻。他從沒想過對自己無能的悔恨會在至今依然如影隨形“為什麼?”“為什麼會選擇我們?明明你才是最想讓他活下來的那個。”高杉閉上眼睛,問出了他以為絕對不會問出的話。銀子毫不意外,倒不如說他的每一絲悲傷彷彿都在無言的質問著這個問題。“不是我!”銀子面無表情到“不是我的選擇,那是松陽的,我只是履行和他之間的約定而已!”作者有話要說:武力值相差已經太巨大,娼婦君戰不過啊,覺得寫得好蒼白,這尼瑪可是大決戰啊!沒辦法,只有換阿虛上了!沒用的娼婦君只有用來曰! 高杉內心是絕望的,這就跟費盡心機走到最後一步, 卻被告知此路不通一樣。其實他心中是隱隱有預料的,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發現銀子展現出了遠超他印象中的力量,當時的他琢磨過這個情況。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為了對抗空間來回的損耗, 而進化出的足以保護自身的體魄。可照現在來看, 銀子的變化不僅僅如此。他知道或許這傢伙已經變得很強了,雖然戰爭早已結束,但她的刀仍然在不斷的磨礪, 並沒有喪失半分鋒利, 可即便如此, 依舊不會對他的決心造成任何動搖。然而事實遠比自己估量的更加殘酷,甚者這根本不是理論上能夠成立的事。這時高杉只能嘲諷自己,以為離開地球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