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水宮吹雪,junken ,婠傾魄的打賞,ua! 高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岡田似藏交代的將桂打倒的地方。那簇無力的黑髮證明了自己那個已經形同陌路的曾經的同伴凶多吉少的事實。他不會天真的認為憑藉區區妖刀技術就能一舉覆滅整個江戶,這個國家雖然腐朽墮落, 但意外的難以摧毀, 那些被安寧的生活磨鈍了利齒的野獸,真正到最後一刻, 反撲之勢還是不容小覷的。與其說發動進攻, 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倒不如說只是投石問路,就跟之前的祭典機器人事件一樣。他知道他和銀時還有桂總有一天會刀劍相向,也早有了捨棄這份羈絆的覺悟。只不過還沒等到他發動總攻的時候, 桂就先一步隕落在雜魚手中嗎?岡田似藏的能耐他清楚, 即使得到紅纓刀略有增幅, 其實也不過如此。說實話他不怎麼相信那傢伙吹噓那樣,輕而易舉的就幹掉了桂,但手裡的證據又是事實。高杉只能在心裡嗤笑這兩個傢伙的刀已經愚鈍至此, 連那種不知所謂的玩意兒也能砍斷,一邊又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這裡。然而眼前出現哪一個人的時候, 內心的種種紛亂和糾結統統都倒退,眼裡心裡只餘下了那個立於河邊, 半截小腿淌在水裡的銀白身影——“銀——時?”他喃喃道,隨即馬上否認。那不是銀時,並不是說男女體格上的差異, 實際上跑出這點,遠遠看過不管姿態還是感覺都如出一轍,他這幾年跑了不少宇宙中的星域,知道的事要比他們多不少。以他的敏銳看到這種情況一般還不會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反而會懷疑銀時是不是在什麼地方中了招,以至於變成這樣。但這次思維還沒來得及做出判斷,內心就陡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緒瘋狂叫囂著干擾他的理智。銀時不會給他帶來這種內心波動,那傢伙見了只會想抽刀砍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飽含了無盡的愛慕與眷戀,失望與酸楚,還有深仇與悔恨。這突如其來的情感太過強烈,洪流般猛灌下來,衝擊得高杉內心產生了一陣動搖,腦袋被強烈的情緒衝突拉扯得劇痛,眼前一陣眩暈,他一把扶住拱橋的石欄杆,深深的調整了氣息才把這洶湧的一年壓了下去。這不是屬於自己的情感,他可以確定!但它又真切的影響著自己,甚至沒有半絲違和。就像本就存在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一樣,高杉是個敏感多疑的人,對於憑空多出的一段莫名情緒本應懷疑警惕,不動聲色的抽出它的真身才對。可那份眷戀與悲傷太過濃烈,讓他沉迷於此,竟然有種自虐般溺斃在其中的念頭。這很不正常,那麼給自己帶來這份異常的這個人——是誰?這麼想著高杉就看見她回過頭來,白皙精緻的臉上神情一派冷凝,手裡拿著一束溼漉漉的長髮,驟然撞進他的眼神裡。自己的心跳因為那雙紅眸的對視變得猶如擂鼓,但又能從其中分辨出別的意味,還不及深究,就見那傢伙臉色變了。她最初看到自己的時候有些驚訝,但裡面全然沒有陌生,一絲都沒有。隨即看看他,又看了看手裡的頭髮,表現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然後臉上的表情徹底變黑了。她對著自己到“我就說——,原來是你開始出手了。”她中間的未盡之意,自己居然全都明白,並且她本人也如同這個局中的人一樣,是真正在為自己同門相煎這件事感到悲傷。“你是誰?”高杉彷彿是無法忍受這種落不到實處的猜測了,直接開口問到。然後就見那傢伙對自己露出一個獰笑“你爸爸!”饒是高杉也算見多識廣心理素質強大也沒見過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粗鄙無賴打破氣氛的德性倒是和銀時一模一樣。這還不算完,只見她從下面跳上來,伸手就衝自己抓過來——高杉下意識想躲避,但卻發現這人的動作出離的快,以他的敏捷居然還是輕巧的就被抓住了。銀子拉住人手腕一動就將高杉絞著手抵到石拱橋的欄杆上,力氣大的讓人震驚,這世上讓他毫無反抗之力的人有多少?“吶!其實說起來,你的事本不該由我來插手。”銀子湊近他的耳朵,溫暖溼潤的氣息噴灑在高杉耳廓,側臉,還有脖子上,讓他在這不合時宜的情況下戰慄得頭皮發麻,似是渴望更多。他懊惱於那陌生的情緒竟然將人左右至此,就聽那人又繼續到“只要那天的事沒有改變!你,我,還有桂,我們三人始終都要走到這一步。”“在這裡本來應該是銀時的自己的戰場,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摻和。”她頓了頓,煩躁到“可誰特麼讓我這個時候就在這裡呢?”這些話一出,這人的身份就已經呼之欲出。高杉即使窮極想象力也猜不到居然就是這麼一回事。他震驚得瞳孔都收縮了,驚疑的視線落在銀子臉上久久不能移開,最終不管是直覺還是理智的判斷都沒辦法否認這個事實的真實性。那麼莫名影響自己的情緒也就有了說得通的解釋,沒有什麼異常現象,分明是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