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敞開門窗除了避險,還想著讓人家女孩子不要這麼緊張的。畢竟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這讓人怎麼想?可現在的情況也顧不得了,形勢所迫,不是他故意的!土方這麼想著, 耳朵就又有點紅。他坐回銀子對面,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但又不想顯得自己太慫逼,就盯著她的眉毛和腦門強行做出鎮定坦蕩的樣子——“沒關係,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說,可能你在外面聽說過什麼謠言,但那些都不是真的。實際上真選組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好警/察。”“那個猥褻慣犯只要你提供證詞就會將他繩之於法,但是不用擔心,我們也不會就這麼後續不管,哪怕你暫時沒什麼出路,我也可以——”“喂喂!從一開始你就在自說自話。”銀子不耐煩的打斷他“我說,你到底腦補了一串什麼孤苦少女進城尋親,親人消失被騙淪陷傳銷組織,得警/察迅速解救將罪犯繩之於法,並且助少女安頓的壯舉?”“要不要臉?要不要臉?清早的起來吃個早飯都一波三折,這玩意兒是什麼?”銀子掃了眼面前多串君替她倒的熱茶,一把揮開,精準的掉進了桌子旁邊的垃圾桶裡“壓驚?江戶被你們這樣的警/察守護著哪裡是喝茶能夠壓驚的?人人都活在朝不保夕的憂慮裡知不知道?”“不去抓恐怖分子反倒和無關人士糾纏,人民辛苦繳納的稅金就是讓你們來把妹的?”土方被毫不猶豫的戳破念頭本該羞惱的,可除了覺得這傢伙的說法方式有點熟悉意外竟然覺得這副毫不留情的姿態很正常。就像她本該是這樣的人,並且自己已經有了充分的瞭解和覺悟一樣——更甚至心底有個聲音再提醒自己這還不算什麼,光是這種程度就該偷笑了?這種抖的念頭是哪裡冒出來的?土方覺得完全不合理,甚至不能跟自己本人套上關係。可真到反應的時候,他的回答卻是吶吶的問“那你想喝什麼?”說完就在心裡掐著那個沒出息的小人的脖子一通爛揍——喝什麼!喝什麼!叫你沒出息叫你慫,這種情況下就該直接將蛋黃醬塞進她嘴裡讓她吃個飽。“草莓牛奶!”銀子到,發火是一回事,送上來的東西誰不要?“等著!”土方一把鬆開小人,面上一派氣勢的去行那狗腿之事了。真選組屯所內是沒有自動售貨機的,這給大家平時帶來了很大的不便,晚上要吃點宵夜零食什麼的,如果沒有存貨還真得喊著沒辦法。關鍵是這條規定還是土方自己本人制定的,原因是不能將苦修之所打造的□□逸。平時他不覺得這一條有什麼,今天卻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味——算了,這次申請設立自動售貨機的檔案,還是批准吧。他出了會客室後,因為看熱鬧的傢伙都被他打跑了,沒人敢在他發火之後還湊近觸黴頭(敢的那個現在在外面不知道哪裡晃悠),土方好不容易穿過長廊才看到在庭院裡練習揮刀——揮羽毛球拍的山崎。“山崎!”山崎聽到副長的聲音差點嚇得魂飛魄散,趕忙把手裡的球拍收起了,本以為一頓揍是免不了了,卻聽副長只是招他過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上手就揍。“你去屯所外面的超市買點草莓牛奶!”“啊?”山崎一驚“可副長你不是說吃哪種甜膩的東西靈魂也會被腐蝕嗎?”“靈魂腐不腐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廢話腦袋會被打爛。”土方一雙青光眼惡狠狠的盯著他。山崎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接過副長手裡的錢就跑了。“對了!順便買點蛋糕什麼的。”土方補充到,喜歡草莓牛奶應該也喜歡那些東西吧?回到會客室的時候,銀子已經餓得趴在桌上了,一副糖分匱乏被抽了骨頭的樣子。見多串君回來,手裡卻什麼都沒有,當時就怒了——“搞毛啊?感情你是問著玩兒的?架勢做得這麼逼真就是為了耍我喲?”銀子拍桌子到“別看我現在餓著肚子,要收拾你個臭警/察還是容易的,不是我吹,你那對青光眼分分鐘給你升個級。”“那是什麼?”“青光熊貓眼。”土方憋不住笑出來,瞬間又用咳嗽掩飾住了“我已經讓人去買了,還有蛋糕,放心吧早餐會讓你吃飽的。”“在東西回來之前,咱們先把該說的事說清楚吧。”見銀子被安撫住倒回了椅子上,只是姿勢軟踏踏的。一貫看不順眼這種懶散坐相的他居然這次不覺得看了難受,強迫症也沒犯。“咳!如我剛才所說。”土方咳了一聲“一般的被騙少女,被解救之初都難以相信事實。因為罪犯往往是在別人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唯一伸出援手的那個人,當然被傾注的所有的信任感。”“但相信我,那些都是虛假的。當你慌忙之中選擇一頭扎進去的時候,本身就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沒有經過自己警惕意識篩選的信任多半是虛偽的。”“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無法接受,但只要你有心的話,就會看到外面關於那傢伙的通緝令多的是,別看他一副懶洋洋無害的樣子,實際上這只是他卸下少女警惕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