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的房間被安排在伊爾迷的臥室旁邊,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抓著梧桐的衣領質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繞過她擅自做這種決定。這位嚴肅的管家面無表情的表示不關他的事,他也不想的,只是大少爺的吩咐誰敢不從。銀子知道她初來乍到,哪怕是強龍怎麼可能壓得過伊爾迷這條地頭蛇?可誰知道這個扭曲的死弟控心裡又在琢磨什麼?要是因為奇犽的離開,這個憶弟成狂的傢伙拿她當備胎逞哥哥威風怎麼辦?自從知道了他一開始那些不得了的念頭,銀子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和他打好關係的念頭了。她要求換房間,可能在決定權上壓得過伊爾迷的長輩已經睡了,剩下的上至一串弟弟,下至整個宅邸的管家,就沒有一個不攝於他淫威的。算了,以大少爺的美貌就算住一個房間吃虧的都不一定是誰呢,更何況還隔了一堵牆,矯情個屁!更何況在自個兒家呢,長輩和弟弟們都在,這傢伙再怎麼囂張也得注意影響對吧?——雖然這傢伙把自己的房間安排在他隔壁說沒個打算自個兒都不信。結果明顯是她太過天真了,真的不能以任何正常人會有的底線和顧慮揣度伊爾迷。當銀子洗完澡出來看到抱著枕頭坐在自己床上的伊爾迷時,內心是崩潰的——“我特麼,我就問你這麼晚了還想搞啥?”她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滄桑樣子問到。“第一天融入家族應該很不安吧?沒關係,首先尼桑陪你一起適應。”他將枕頭放床上拍了拍,示意銀子上來“別害怕,我會陪著你的。”銀子狠狠的搓了把臉,整個人就差皺成了苦瓜“不,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驅散別人的不安?呸!老子根本沒有不安好嗎?硬說有那源頭也是你這個神經病。”“給我好好一字一句的回憶一想自己剛剛說的話,這種對話場景是有年齡限制的你懂不懂?撐死了十歲以下。往上了就是犯罪,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那種。”“對著成年的妹妹來這套,你信不信換了別的地方警/察可以二話不說的把你帶走?”“這也是我對現世的法律質疑的一點。”伊爾迷聽了卻一本正經到“之前沒有妹妹倒是沒有往那方面想,現在回憶起來,為什麼有那麼多案例成年的哥哥想要繼續和妹妹睡覺就會被指控?”“明明小時候是理所當然的事,卻要隨著年齡被取締這麼重要的權利。親人之間漸行漸遠都是這些不合理的法律害的。”他支著下巴,認真考慮到“要不發動恐怖襲擊讓議會修改法案吧?先從我們國家開始。”“不是,我就不說其中哥哥有沒有不得了的心思了。就打比方沒有吧,假定即使成年了還是純潔的兄妹關係。”銀子說完頓了頓,自己都呸了一聲“光這麼說都覺得好汙,真正純潔的兄妹關係根本就不需要那個形容詞好麼。”“算了,假定就是普通兄妹吧。照你這麼說被哥哥成天霸佔著,那人家談戀愛甚至結婚以後,是將就自己戀人呢還是將就哥哥呢?該不會在你腦海中覺得人家小兩口買床還得給哥哥留一邊的位置吧?”“這怎麼可能?三人睡在一起這像話嗎?”伊爾迷好似不能理解銀子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聯想般,這讓銀子有種被變態鄙視節操的惱火感。他繼續到“我沒沒想到你連這麼輕浮的假設都能做出來,那種場景簡直就是不知廉恥。”不,不知廉恥的是你才對!銀子火大的想。不過對於伊爾迷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的底線,或許期望已經破碎成渣的緣故,聽到他這麼說,銀子居然詭異的從心裡升起一股欣慰——麻蛋!她看人的標準變得好低。“妹妹的戀人什麼的只是用來生孩子的工具,工具在不需要的時候就該好好的待在雜物間裡,正經的地方哪裡有他的位置,當然還是跟哥哥一起睡啦!”噗!她一口血噴出來,為自己上一秒的天真和愚蠢。“你知不知道,你心裡設想的戲碼,不用新增任何誇張成分,直接放到【嗶】涯論壇上,就會成就出新一代的世紀奇葩?”“那又怎麼樣?你會在意地上的螞蟻對你的感想嗎?”伊爾迷展現出了更不得了的狂妄。銀子害怕繼續刨下去這人就變成一團淤泥徹底沒法看了,而且話說那話怎麼這麼眼熟?可虧得他披著一層人皮,對自己是人類這個身份還是有認同感的,不然就活脫脫的螞蟻王之流的傢伙啊。不打算跟他糾纏了,銀子直接把人從床上拽起來“你看咱這會兒又不是很熟,控妹還早了點是不是?這樣,你先讓我緩緩,給幾天時間做做心理建設讓我說服自己以後要和這——麼大的哥哥睡覺的事實。”“話說你這樣做不會捱打嗎?還是先問問長輩的意見吧,來日方長,今天就翻過去吧啊!”說著不顧伊爾迷還有什麼話要說死命的將人推出了房間。再一次感謝猩猩給開的外掛,沒這把子力氣還真轟不走這種力量驚人的變態。不過她算是徹底覺悟了,這地方是決計不能待了。哪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