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她臉上又是那樣溫柔可愛的笑容了。
“撒,開始今天的工作吧!”她故作輕鬆地說。
凌晨五點半,第一部隊即將出發。
醫療帳篷中。
斑撩開門簾,打算來看一眼真奈再走。結果他一踏進帳篷,本來蜷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真奈就揉著眼睛坐起來。
“我感覺到你的查克拉了哦。”真奈有點得意地說,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整個帳篷只有她一個床位,也算是特權了。
真奈想開燈,被走過來的斑制止了。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他捉住她的手腕塞回被窩,“你繼續睡吧。”
黑暗之中,分別之時,斑的聲音要比白天溫和許多。
真奈抿了下嘴,突然掀開被子,跪在床上,伸手抱住他,頭貼在他脖子旁邊,也不管斑身上穿著堅硬的鎧甲。
斑不防她來這一出,先下意識想抱她,又怕鎧甲硌著她,猶豫幾秒,還是輕輕抱住她,手掌貼著她背心,把手上的熱度傳遞過去。
但他說出口的話卻一點都沒體現出這份心思中的溫柔。
“嘖,你也不怕著涼。”他說。
真奈卻完全懂得。她蹭蹭他的脖子,一邊覺得不捨,一邊覺得自己矯情——最多一兩天見不到,也不是沒打過仗的人,有什麼好磨蹭的。
但她就是捨不得嘛。
傷患有任性的權利。
“好煩,我一點都不想一個人待在後方。”她嘟著嘴撒嬌,摟著他的脖子不想放開。
斑就笑了一下。他把下巴擱在真奈發頂,鼻間是她頭髮上淡淡的馨香。
“少撒嬌,都多大了。”他說,“行了,我該走了。”
“是是是,族長大人。”真奈抬起頭,迅速親了他一下。
然後在他低頭之前,果斷把自己塞回被窩,並扯著被子矇住半張臉。
“別吻我,我喝了藥,嘴裡到現在都是苦的。”她警惕地說,聲音從被子後面散出來,悶悶的。
她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提前想好的。
斑眯了眯眼睛,感覺受到了挑釁。忽然,他一手撐在真奈耳畔,俯身貼近她的臉。
黑暗中,真奈瞪圓了眼睛。
“哼。”
不過最終,斑也只是哼笑了一下。
然後,嘴唇輕輕落在真奈的額頭。
站起身,斑向門口走去。但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麼,回頭看著她。
“無聊的話,”他說,“就用你那個忍術跟我說話吧。反正跟巖忍村那群人的戰鬥也沒有樂趣可言,還不如聽你嘰嘰喳喳。”
說完,他也不等真奈回答,徑自走了。
真奈愣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自言自語:“這個……是在誇自己?還是貶低我?貶低敵人?”
她家族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啊?
……不過,似乎也是一種體貼呢。
她一個人在被子裡笑起來。
而後慢慢地,又睡了過去。
早上七點。
真奈披著外套,剛剛走出帳篷,就看到一個醫療忍者在她面前絆了一下。趕在她摔到之前,真奈扶住了她。
“哎,葉月,小心點啊。”真奈說。
差點摔倒的醫療忍者叫葉月,這兩天就是她主要在照顧真奈。
葉月抬頭一看是真奈,先是燦爛一笑,然後面色一變,慌慌張張地說:“咦咦咦?!真奈大人你已經起來了?糟糕了糟糕了,果然我耽誤太久了,我還沒有做好早飯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不行我要趕緊去做……”
她說著就想跑,被真奈抓住了。
“不用麻煩了,葉月。”真奈笑道,“哪有一直給我開小灶的。我跟著大家吃罐頭就好了,隨便幫我拿個罐頭吧。”
真奈其實早就不好意思了。後方的人其實不多,只有幾個重傷患者和負責照顧他們的醫療忍者,其他還有看守後勤物資的一些人,並沒有專門做飯的人員。火之國運來的食物都是便於運輸和儲存的密封罐頭,大家都將就吃著。但真奈人緣一直很好,很多醫療忍者很崇拜她,看她受傷,就悄悄給她開小灶。
“咦?!但但但是……”葉月傻了,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麼說,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真奈忍俊不禁,覺得這姑娘特別可愛。
“好了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她說,“你們不是很忙嗎,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