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走,踩著月色,消失在院牆之外。
宋瑞雪氣喘吁吁,將劍回鞘,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
沈美景過來將她扶起來,擔憂地道:“沒事吧?”
“我現在有些後悔。”宋瑞雪低著頭道:“若是這三年劍法未曾荒廢,現在定能卸他一條胳膊下來!”
美景抖了抖,扶著她進屋去:“你已經很厲害了,少見有女子會武。”
而且看起來還不弱。
宋瑞雪喝了口涼茶,抿唇道:“父王從小就說,我們跟別家的孩子不一樣,總得多學些東西,將來才能安身立命。他是對的,可我沒聽,嫁人的時候因為趙豐年不喜歡粗魯的女子,便藏劍三年未曾練,現在想來,才是傻了。”
為男人放棄寶貴的東西,到最後都會明白,並不值得。
“你好生睡吧,看樣子他是不會再來了。”宋瑞雪道:“明日我要去軍營找哥哥一趟,宋涼夜當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美景點點頭,卻也有些不明白:“宋涼夜行事雖然乖張,但卻只是個右軍千戶,比起你們的身份,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你與世子,為何都十分防備他?”
宋瑞雪愣了愣,繼而苦笑:“你還不太瞭解我們的父王。”
老奸巨猾如燕王爺,雖然從未承認過宋涼夜,可這些年來,還不是對他越來越好?給他舅舅的勢力,難不成不是在為宋涼夜的將來打算?冬叉斤弟。
就算是私生子,出身卑微,只要流著父王的血,他也不會太苛待。可是宋涼夜不明白,總覺得宋家欠了他的,這樣的人,野心又不小,將來很容易成為宋涼臣繼位的絆腳石。
這些話,宋瑞雪自己清楚,卻不能給美景說,她畢竟是個外人。
“罷了,你還是好生休息,離宋涼夜遠些。”瑞雪道:“有什麼事情就喚我。”
“好。”美景頷首,送宋瑞雪出去,看了看自己的屋子門口和窗臺,想了想,也是時候做點東西保護自己了啊。
第二天天亮,宋瑞雪就去了軍營。
遠遠看見世子府的馬車,宋涼臣嘴巴都要咧到耳朵邊了,強壓著跑過去的衝動,世子爺十分正經地走過去道:“我這正忙著,你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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