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分開我和子珮,好去燕地陪你。我都懂,可是你不能這麼任性毀了我的前程啊!”
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錦衣擰眉,眼神裡滿是厭惡:“奴婢不過是區區丫鬟,已經與燕王爺沒什麼關係,何來背後為難你一說?人各有命,與奴婢又有什麼關係?”
張昭急得跺了跺腳,目光有些兇狠。
錦衣看著,更是後退了一步。他的每個小動作她都熟悉得很,著急起來會啃指甲、跺腳、小聲碎碎念,原先覺得很可愛,現在瞧著卻只像個瘋子,令人覺得可怕。
下一瞬張昭又柔和了神色,看著她道:“你要是幫不了我,我也不為難你,但是我要去燕地,得的官職那麼低,日子肯定不好過,你總不能不幫我吧?”
錦衣氣極反笑,簡直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這麼厚的臉皮,就以為誰都理所應當該幫著他不成?
正不知該怎麼反駁,身後卻突然上來一個人,拉著她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就擋在了她面前。
錦衣一愣,抬頭就看見臨風的後腦勺。
臨風沉著臉,低眼看了看張昭,淡淡地道:“河道監還沒上任,就會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了?”
張昭一頓,接著皺眉看著他:“又是你!”
上次將錦衣帶走的也是他,這個人不過是燕王身邊的奴才,竟然敢拿這種眼神看他?
臨風面無表情地道:“錦衣想幫誰不想幫誰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她欠你的。”
張昭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會兒:“你別是也惦記上她了吧?這麼護著她?”
“我……”臨風咬牙。
他倒是惦記了很久很久了,只可惜錦衣並沒察覺,一直將他當成朋友,哪怕他陪了她這麼久,也還沒開竅。
“我們就快成親了。”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背後的人卻突然開口,平靜地補上一句:“他護著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可有什麼過錯?”
張昭一愣,臨風也是一愣,都扭頭去看著她。
錦衣雙目無波無瀾,看著張昭道:“你這樣自私扭曲的人,就該和許家五小姐那樣囂張跋扈的人好好過日子,十年來你我的恩情都已經兩清了,銀子我拿著,恩你也可以忘記。但是別覺得我還會幫你,沒了感情,你就是一個窮酸書生而已,哪怕考了狀元,在我心裡也不及臨風一半的好!”
這話說得句句鏗鏘,眼神也沒有絲毫閃避,就這麼直視張昭的眼睛,說完行禮,拉著臨風就走。
張昭傻了。
他這次終於看出來,錦衣不是在開玩笑,也當真對他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呆呆看著那兩人走遠,他忍不住小聲碎碎念:“女人真是一種無情的東西,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可以立馬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還要跟人成親了……真是傷風敗俗。”
臨風一路上的表情都是呆滯的,跟著錦衣走過一條長長的巷子之後才回過神來。
鬆開了他的手,錦衣回頭,輕輕嘆了口氣:“今日也多謝你了。”
搖搖頭,臨風看著她道:“方才你說的話,是為了刺激張昭的?”
“不然呢?”錦衣笑了笑,看著他道:“幸好你沒拆穿我。”
微微闔眼,臨風也笑了:“應該的,正巧在街上遇見你……王妃還好嗎?”
提起這個,錦衣才有些慌張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院落,立馬要推他走:“她已經不是王妃了,你也當沒來過這裡吧!”
臨風哭笑不得:“你遮掩個什麼勁兒?你們住哪裡,王爺又不是不知道。”
王爺竟然知道?錦衣一愣,抬頭看他:“王爺還在關心主子?”
這麼長的時間,任由外頭怎麼喧囂,也不見王爺出來護著主子一點半點啊,生生讓人詆譭了主子半個月,結果還是關心著的?
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輕咳一聲,臨風道:“也不是關心,就是恰好知道而已。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完,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錦衣站在原地,皺眉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踏進了院子裡去。
沈美景今日的心情極好,見她回來便一把拉了她過去,笑眯眯地道:“錦衣你快看,逍遙布莊旁邊的店鋪竟然要出手了,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我已經讓玉食跟那東家約好,下午咱們就去談價錢。”
逍遙布莊旁邊的店鋪?錦衣皺眉:“那不是一家老字號的餅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