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特立尼達的事蹟我也有聽說,伍博士也向我轉達了您希望可以做點什麼的意願。我想您既懂英文,又有與英國人打交道的經驗,我想騁請您成為我的私人秘書,為我處理與英國人打
儘管他從來沒有回過中國,但他似乎從來沒有把自己與中國分割開來。這麼強烈的感覺,多少與他父親有關。他的父親曾經參加過太平天國運動,輾轉流落到特立尼達島之後,仍然忘卻不了舊國舊事,一直對兒子說起從前,這種言行對他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
為中華之崛起而奮鬥麼?他翻來覆去的想著,忽然站起身來,堅定的說道:“為您效勞,榮幸之至。你若是致力於中華之富強,我便為您當馬前卒。”
看著他英俊的面容,李秉衡長舒了一口氣,身邊又多了一位多才多藝的好手。
“我雖然經受英人教育,但是我明白我華人之苦難多由英人所一手造成。回憶您之前的事蹟,我也應振奮,與您一同努力。眼下,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李秉衡夫笑道:“有!”
國內的輿論也是一大利器,原本歷史上的報刊發展史也是與軍閥混戰交織在一起的,成為整個混亂年代密不可分的的一部分。
他準備在四”與漢口興刃報刊。由陳友仁主筆,一為《四”商報》,二為《復興日報》,兩者各有側重,而《復興日報》則為英文報刊,向國內外發行。
陳友仁既是律師,也是商人。很能理會他的用意,“可是要借商報宣傳興辦實業的好處,聯結利益團體,分化支援立憲之資本家?”
李秉衡眼前一亮,“不錯,如今立憲派支持者眾,即便將來他們附和革命,果實都要被他們所攥奪。而且,他們具有妥協性與頑固性,很容易的被野心家利用。”
對立憲派,熟悉原本歷史的他清楚的知道不能與他們硬碰硬,只能拉攏分化,像李平書這樣支援革命的,後來也會因為求穩求發展而不希望革命派推翻元大頭的革命政府。
他們要求變,但是又不想世道太亂。影響到他們的產業與生意,這是資產階級的劣根性,不是南洋財團這樣的銳意進取的新團體能夠比擬的。
立憲派在南有多省勢力深厚。原本歷史上,立憲派在武昌起義後掌握了多數省的政權,使革命潛伏失敗的危機。又逼迫湖北軍政府參加南北和談,使得與北洋相爭全面落於下風。
南京臨時政府成立後,立憲派在革命隊伍內部向革命派進攻,迫使革命黨人接受了和談條件,使袁世凱建立了北洋軍閥統治。
這是相當遺憾的一件事情,正是立憲派的勢力雄厚,導致革命黨人的努力化為東流水,無數英烈的犧牲成為徒勞,從此開始黑暗的混戰時代。
李秉衡一直在處心積慮的分化立憲派,在上海與江淅,他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使得新的上海財團能夠緊跟他的步伐。
這中間付出了多大的心血與精力,正是股災與滙豐銀行倒閉等動作。才使得那些資產階級大佬們心悅臣服,成為堅定的盟友。
而湖北湖南則不同,形勢相當複雜。難以開解,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盡最大的努力。
他早就知道辛亥革命不會再如期爆發,很有可能會延遲,所以他還有時間佈局。
所以,他也成為了最不想看到辛亥革命爆發的一個人。
這麼快就發動革命,只能便宜袁大頭而已,他也曾經動過暗殺袁大頭的念頭,不過考慮到無法預知今後的大事走向,得不償失,也就作罷。
現在他連四”都沒有徹底掌控。一切的一切,還是那麼的虛浮。
四”的立憲派相當的強大,原本歷史上的“保路運動”就是立憲派領導的。他們之所以要領導“保路運動”並且不惜使用暴力,不惜與革命黨人共同作戰,就是因為滿清政府的鐵路國有政策剝奪了他們
所以,解決他們,也要從利益著手。
這一點他是有信心的,當然也有難度,那就是需要作出成績來,許多立憲派是相當的頑固保守的。就比如南通張賽,即便他對李秉衡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將他徹底拉入革命陣營,還是相當有難度的,所以這次在上海他一直沒有前往南通與張寥會面。
陳友仁從沒有在國內待過,並不知道立憲派的勢力,也不清楚裡面的複雜程度,也並不能理解。
李秉衡解釋道:“南弈諸省經濟發達,資產階級實力雄厚,許多立憲派首腦乃為各地大資本家,如湖北湯化龍,湖南譚延河等,他們都是鐵路商辦之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