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周應辰同學的未婚妻?”
喬葵的話說完之後,對面坐著的張主任並未多做點評,只是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看她說話的神情並不似想要攀附周家或是羨慕巴結,反而有種淡淡的冷意。
喬葵一時間不太懂對方究竟想說什麼,但面試官有問題自己就必須回答。雖然今天面試的考核人裡面有那兩個人,還有一位對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張主任在,但喬葵還是挺了挺腰身,規規矩矩的答道。
“是的,我是周應辰的未婚妻。”
喬葵的神情不卑不亢,也不多做解釋的再說些對自己有利的話。她就這樣坦坦蕩蕩的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落落大方的點頭承認了。
她這種磊磊落落的表現反而讓對面的老女人伸手抬了抬眼鏡,直到此刻彷彿才第一次拿正眼審視她。
不知為何,被那張主任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之後,喬葵總覺得那張主任的神情透著股古怪。
G大的面試不是應該問很多有深度有難度的問題嗎,怎麼會只讓她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什麼也不說了。
房間裡一時間沒了聲音,大家都在等主考官繼續開口,可那張主任只是扶著眼鏡若有所思的看著喬葵,直到……
“好了……我沒什麼想問的了,你們還有問題嗎?”
半晌之後,那張主任才緩緩開口,問向身旁的兩位考官。
那兩人聽張主任這樣問,臉上頓時浮現出不一樣的神情。
此時,坐在左側那人率先開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喬同學。”
喬葵轉頭看向對方,說話那人四五十歲的年紀,梳著三七分的油頭,頭上毛沒剩下幾根,啤酒肚酒糟鼻,一看就是縱情聲色之人。
那人喬葵前世就認識,不過認識他的時候是在很多年之後,那時候她剛從國外回來,陪著宋亞東出席過一次酒席。
那人是宋亞東的“至交好友”,喝酒賭博玩女人,沒有一樣不擅長。那次的酒席上,他誤會了喬葵的身份,揩油不算居然還妄圖對喬葵下手。幸好宋亞東那時候想著把她嫁入肖家,這才出面阻止了那人。
後來,當她又一次在公眾場合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已經是別人口中的G大趙書記了。一副道貌岸然、學富五車的樣子,是人人口中稱道的教育大家。
哼,真是可笑。
喬葵在心裡不屑的笑了一聲,等著看他這個教育大家,宋亞東的老朋友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喬同學你好,我看了下你的成績單,似乎在高一高二的時候你的成績還不算很拔尖,為什麼從高三開始忽然就進步這麼明顯了呢?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原因。”
將來的趙書記,如今的趙副主任,問起話來一點也不含糊,直接向喬葵表明了他現在的立場。
沒錯,懷疑和否定就是他現在的立場。
“當然可以,成績好的原因嘛……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穫,以前我年紀小貪玩還不知道努力,可是自從高二暑假開始,我突然醒悟過來了,於是拼命的努力唸書努力做題,成績自然而然的提升了不少,說起來這還是全靠了我媽媽以及學校老師的督導和愛護,才會有這樣的成績。”
喬葵就像根本聽不懂對方言語背後暗含的深意似得,一本正經頭頭是道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喬同學,你能這麼想很好。但是……但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或者這樣說吧,喬同學,老師作為過來人看到過很多到了最後一年甚至最後幾個月才醒悟衝刺的學生。可是,應該說沒有一個學生有你這麼大的提升幅度。我們G大長期和華瑞合作,一直都知道華瑞的分班考試製度,也知道最後高三一班的篩選考卷會出到多高的難度。恕我直言,以你高二時候的水平,要想考入高三一班這個班級根本就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何況,還要能透過這個班最後的測試篩選……喬同學,你說說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那姓趙的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刻薄嚴厲,到最後幾乎就是在咄咄逼人了。彷彿喬葵不點頭承認自己的成績有貓膩,他就絕不罷休一樣。
而坐在右側的那位考官和坐在中間的張主任此刻非但沒有想過要阻止,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任由著那趙副主任審問喬葵。
唯一不同的是,張主任臉上帶著股看熱鬧的神態,而坐在右側的那位老熟人臉上則只有奚落與嘲意。
他是一貫看不上喬葵的。
不管是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