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悶哼,羞欲如狂。
正在興頭上的謝靈惜只覺得隨著對方身體的抽搐,一股熱流自對方喉底湧出,低頭一看,只見拓跋岫面色灰敗,眼白上翻,隨著身體的抽搐一股股鮮血自口中湧出,觸目驚心。
謝靈惜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嚇得兇器都不自覺地縮了回去。不就是讓人操兩下嗎?哪還至於氣得吐血?
屋裡另三個人見此情形也沒了興致,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謝靈惜嘶啞著聲音吩咐:“快快停船,找大夫!”
他也會一些醫術,但這個時候,可指望不上他那點兒醫術。看著神智全無,氣息微弱的拓跋岫,心裡說不出的懊悔。這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不能活著送到晉王手裡,自個兒這條小命,怕是不夠給王上出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6章
上倉鎮,名雖為鎮,卻是大江北岸的一座大城,一條大路溝通東西,又有臨江的碼頭停靠大小商船,往來客商雲集於此,帶來數不盡的繁華熱鬧。
雖然秦楚兩國交戰正酣,但這裡遠離戰火,那些動輒殺人盈野的戰鬥,彷彿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除了給那些閒暇富足的人們提供新奇刺激的談資,再無任何觸動。上倉的人們,照樣享受著悠閒的生活,臨街的酒樓飯店自早至晚一直生意紅火。
福滿樓便是生意紅火的一家酒樓,臨街的三層小樓自一早開門就不曾間斷食客,除了急於趕路的客商匆匆用過飯食便即離開,還有些熟客是本鎮的閒人,一早醒來,提籠架鳥地沿江遛個彎兒,肚子餓了便來到這家老字號兒酒樓,找個臨窗的桌兒,點上屜小籠包兒,再來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綠豆粥,慢悠悠地一邊吃一邊和酒樓裡的客人天南海北地聊上一陣,耽擱到快到晌午時,還有一對兒說書唱曲兒的老夫婦在大堂裡助興。再點上兩個菜吃個飽,拎著鳥籠子回家睡晌午覺,這小日子舒服得,就是神仙來了也不換給他。
這日晌午,由大街東頭跑來兩匹馬,照說街上正是人多時,城裡本不應跑快馬,可不知那騎士是急於趕路,還是對自己的騎術有信心,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不肯慢行,一時間吆喝聲聲,行人閃避,一片紛亂中,竟然並無一人受到衝撞。
這兩騎眼看到了福滿樓前,忽然從對面藥鋪子裡衝出一人,馬上騎士似乎便要下馬,剛剛有些鬆懈,這突如其來的一人衝出,來不及撥馬閃躲,猛拉韁繩,那馬長嘶一聲,陡然間人立而起,碗大的鐵蹄自半空中落下,眼看就要踏中那人,那人受驚之下,驟然發力,身體拔地而起,在空中翻轉一週,輕輕巧巧落在藥鋪的房簷之上。
街邊的行人,酒樓的食客,但凡見了這一幕的無不喝彩:“好俊的功夫!”
那是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的年輕人,手拎著兩大包藥,向喝彩的眾人微微一笑,翻身下地,卻也不跟那騎士糾纏,分開路人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兩個騎士卻勒停了馬,對視:
趙陽:鬼府中人
張晨:趕路要緊,別管他!
二人在沉默中達成一致,翻身下馬,酒樓店夥迎了上來,說著迎客的好話兒將馬拉向酒樓後院兒,喂水喂料。
這酒樓是黑衣衛的暗所,上上下下全是自己人,店堂的夥計見了他二人暗中比出的手勢,忙將他們迎入樓上雅室。
身後,那藥鋪夥計追出來張望,嘴裡嚷嚷著:“錢!錢,找你的銀子!”
酒樓的店夥兒與那藥鋪夥計顯然熟識,打趣他道:“人家跑得可快了,你可是追不上。”
藥鋪夥計悻悻地張望一番,手掂著打算找給客人的散碎銀子,嘀咕道:“急什麼,再急也沒用,那病得慢慢養。”
說話間藥鋪的老闆,也是上倉鎮有名的大夫杜長風踱了出來,輕輕在那夥計頭上敲了一下,叱道:“別亂說話,回去看店。”
夥計回頭嘻笑道:“放心吧,師傅,您去吃飯?”
杜長風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踱向酒樓,那邊店夥早就迎上來,引著他進酒樓的老位置,二樓臨窗的雅座,邊走邊跟他嘮嗑兒:“剛看您出診回來,是那家兒的人病得厲害?”
老頭兒點頭:“嗯吶,是氣著了,心脈不通的人還那麼大氣性,真是作死呢。”
這時老闆唐錦書迎了出來,打發了店夥兒繼續出去迎客,自己引著老朋友往樓上走,介面問道:“是鎮上的人?”
老頭搖頭笑道:“是過路船上的病人,病得兇險,這要是回了家好好將養著,許還能活上一年半載。年紀輕輕的,得了這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