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醇香的美酒在蕭府丫鬟們的一雙雙纖手下流水般端上了席面。
眼見進府道賀的人越來越多,蕭凡也有些吃驚,孩子還沒影兒呢,這些大臣們竟似親眼看見孩子落地了似的,一個個前赴後繼的趕來大家如此作派……是不是太誇張了?
其實這也是蕭凡妄自菲薄了,以他如今的權勢地位,京師裡那些削了藩的王爺們都比不上他,雖然只是手握錦衣衛的權力,可他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卻如同親兄長一般,大臣們不是瞎子誰不知道天子和蕭凡的關係親密得就只差同穿一條褲子了,朝廷的國事政務,只要蕭凡一張嘴包括天子在內,誰也不敢拿他的話當兒戲說句俗一點的話,蕭凡一跺腳,整今天下都要抖三抖。
如此權臣有了後,誰不得上趕看來道賀?落後一步就是態度問題了,誰知道這位國公爺會怎麼想?
大臣們如此積極來道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現在紀綱把整個京師鬧得天怒人怨,仗著天子寵信胡作非為,大臣們敢怒不敢言,整個朝堂唯一能治紀綱的,便只有這位國公爺了,大夥兒都眼巴巴盯著蕭凡,等著他出手呢,不把這位爺拍舒服了,人家萬一不樂意出手怎麼辦?大夥兒豈不是還得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蕭府內沸反盈天,人流攢動,大紅燈籠將整個府內照得如白晝般通亮,大臣們一臉喜sè的互相拱手寒暄,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員,以及各公侯伯爵來了不少,這排場差不多可以算得上大朝會了。
蕭凡與曹毅,袁忠二人相視苦笑。
要生兒子的是我,這幫傢伙幹嘛顯得比我還高興?瞧這luàn勁兒……,蕭凡堆著笑臉敷衍了一陣,索xìng帶著曹毅站到大mén口乾起了迎賓,不但躲個清靜,而且給人一種禮貌客氣的好印象。
曹毅扭頭朝人聲鼎沸的府內張望了一番,接著撇了撇嘴,笑道:“這些大臣們都怎麼了?以前你剛進朝堂的時候,那些人恨不得把你錄皮chōu筋,如今倒好,你夫人才剛斷出有喜,他們一個個趕巴著跑來認親弟弟似的……”
蕭凡噗嗤一笑,接著板著臉道:“曹大哥,你這嘴可真夠損的,xiǎo心被他們聽到,這幫傢伙脾氣都不怎麼好,真會把你錄皮chōu筋的…………”,曹毅冷笑道:“老子實在看不得他們這些人的嘴臉,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你們這些朝堂上的官兒,今天是敵人,明天又是朋友,關係搞得眼huā繚luàn,一個個沒譜兒樣子,跟瘋子似的……”,蕭凡失笑道:“不是沒譜兒,而是利益決定敵友,昨天跟他們的利益相悖,我和他們就是敵人,不死不休,今日若又跟他們的利益相符,一榮俱榮,那麼我和他們就是朋友,比親兄弟還親,身處這個泥沼,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利來利往間,朋友和敵人的關係也不斷變化,這就是官場,利益決定一切。”
曹毅想了一會兒,斷然搖頭:“不懂!”
“不懂才好,懂這個好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都有喜的訊息當晚也飛進了皇宮,守值的大漢將軍從宮mén的mén縫處得知了訊息,急忙飛奔入宮,報告了朱允墳,朱允墳聞報大喜,胡luàn套了件衣服就打算出宮,御駕親臨蕭府探望自己的姐姐,無奈已是亥時,宮mén已經落鬧上鎖,大漢將軍死活不肯開mén”朱允墳氣得在宮裡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悻悻透過宮mén傳旨出去,擢賞英國公蕭凡黃金千兩,絲帛百匹,百年山參等等珍貴yào材不計其數。
封賞的聖旨傳到蕭府,滿府吃吃喝喝的大臣們頓時又沸騰起來,天子對英國公的聖眷之隆,由此可見一斑,jiān黨們一個個眉開眼笑,與有榮焉,其他的大臣們則議論紛紛”yàn羨不已。
送走了傳旨的大漢將軍,蕭凡仍舊站在府mén前迎客。
老婆才剛懷孕,鬧出的動靜可不xiǎo”將來江都若生的男孩,恐怕比今日的場面更大,就算是nv孩,那也是朱允墳早已內定的郡主,總而言之,江都肚裡的孩子還沒成形,其富貴榮華便已早早註定,這輩子怎麼都窮不了了。
時近深夜”蕭府人來人往,上下一片歡騰,一心只想低調的英國公,不得不再次成為京師甚至天下人視線的焦點。
蕭府喧囂鼎沸的同時,紀綱和右都御史景清帶著幾名隨從侍衛緩緩進了城。
由於馬屁拍得好”朱允墳將選秀入宮之事全權jiāo給紀綱處置,紀綱自然不敢怠慢,這段日子除了滿世界敲詐打劫,償還欠蕭凡的十萬兩銀子外,唯一干的正事就是四處蒐羅美nv,踏踏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