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樣美麗修長的身材,線條柔和,俏臉上透出的成熟風韻,更有一分出塵的美,就像是天邊的晚霞一樣。
頓時,他目光灼熾,心中充滿了嫉妒。
他抽回手,冷冷地道:“我很好。”
他微昂起頭。“我有什麼不好”?
楊谷瓊低下頭,默然無語,楊玉的話擊中了他的要害。
宋豔紅抿抿嘴唇道:“瓊兒,你還在生你爺爺地氣?”
宋豔紅輕嘆口氣道:“楊紅玉應該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你了,其實當年你爹……”
楊谷瓊道:“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爹,也看不起我。”
宋豔紅道:“你怎麼這麼想呢?我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們,做爹孃的怎會看不起自己的兒子?”
楊玉瓊斥道:“放肆!”
楊谷瓊沒回話,卻歪起了頭,顯然是不服氣。
楊谷瓊扁扁嘴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楊玉目光盯著他道:“你有什麼心事?”
楊谷瓊搖搖頭。
楊谷瓊瞳仁裡閃起森森然的亮點。
楊谷瓊臉色微變。
楊玉唬起臉道:“武林陰冥大會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身為大會大管事,你做了些什麼?”
楊玉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你自己心中有數。”
楊谷瓊身子抖動了一下:“我爹在哪裡?”
楊玉沉聲道:“他說他不願意見到你。”
他咬著嘴唇喃喃地道:“你們都曾反對我出……谷,但我沒想到你們都會……這樣討厭我。”
宋豔紅道:“其實你爹也不是真的不想見你,就是他告訴我們,你在這後山崗上的。”
楊玉舉起手中的竹笛:“把我教你的‘鈞天之樂’笛法,每天早、晚緡一遍,磨滅心中的厲氣,只要心中沒有厲氣。什麼心結都能解開,那怕是惡魔也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剛走出幾步,楊玉回首道:“我們已經見過賈無瑕了。”
楊谷瓊目芒一閃:“她說了些什麼?”
宋豔紅道:“她倒沒說什麼,不過看上去她很憔悴,似乎心事重重。”
楊玉肅容道:“告訴你,她就是楊紅玉要找的紅豔女,她與呂懷良是有婚約的,你不要又做什麼傻事。”
楊谷瓊佇立良久,將手中玉笛橫至唇邊,復又垂了下來。
然而,從他皺緊的而在微微顫抖著的眉毛上,看得出他大大緊張地思索著。
黑暗漸漸地淡了,天空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死灰色。
一名道士正在大殿前打掃地面。
楊谷瓊轉過身舉起手,正待擊掌召集留下的大會侍衛去天子殿,道士忽然道:“哦,差一點忘了!他倆在離開廟宇時,在殿裡給你留下字條,吩咐小的叫你去取。”
楊玉和宋豔紅給自己留了什麼字條?
香案上點著蠟燭和香柱,這是楊玉和宋豔紅點的。
楊谷瓊走到香案前。
這是一支大凶的下籤!無須猜,這籤是楊玉和宋豔紅為自己抽的。
第一個處方是宋豔紅的手跡:好肚腸一條,慈悲心一片,溫柔米半兩。
第二個處方是楊玉的手筆:忌言清行濁,忌利已損人,忌口蜜腹劍,忌心狠手毒。
楊谷瓊咬著牙,兩頰青筋高高凸起。
他凝視著手中燃燒的處方,嘴解綻出一抹陰沉的笑。
他已有了新的決定。
手中的處方化了灰燼,空中飄揚著點點灰白色的塵埃。
他踏步走出了大殿。
豐水東流,波光鱗鱗,燦明鏡。
此處甚是荒涼,崖邊亂石嶙嶙,荒草遍野,間或有一、二間低矮草舍,也是歪歪斜斜,望之瘡痍滿目,令人嗟嘆。
一隻小舟順流而下,舟上立著一個年輕人。
駕駛蚱蜢舟的人,不僅要有熟練的技術,極好的水性,還不要有過人的膽量,因為舟小水急,稍有不慎便會舟急毀人亡。
小舟鑽過浪花,般身擺平後又向前栽斜,年輕人卻在船身擺平一剎那,又退到了船尾,下栽的船頭又翹了起來。
年輕人根據船身的晃動,身子忽進忽退,時間拿得極準,妙到毫顛。
好俊的身手!
若不是從小在江湎浪中長大的人,決不能有這份能耐。
林中有道小溪流出,順著小溪望去,溪邊有間草舍。
日近正午,陽光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