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告訴家裡,心中害怕不已,沒想到夏志傑明面上一笑而過,讓他把畫還了回去,晚上卻是找進了他的房間,不僅上了他的床,還以此威脅引誘他幫著往外倒騰小書房裡面的真跡。沈嘉石冷冷的想,夏志傑當初威脅他的時候就該想到,他找到機會是一定會反咬回去的。若不是夏志傑一次次的引誘他,他也不會被養大了心思,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再也無法回頭。
夏志傑的沉默顯然是預設了沈嘉石的話。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卻是夏志飛給了夏志傑一記耳光。
屋內一時寂靜無聲,夏奶奶只覺一口氣堵在心裡,身上的精神氣彷彿剎那被抽了一個乾淨。她一手帶大的兒子,不僅賭錢還偷著倒賣家裡的古籍。她前不久還跟老四說擔心夏澤糟蹋了東西,如今就被老二的行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夏奶奶捂著胸口,聲音虛弱道:“老二你說,你到底倒騰出去多少東西?”
“我……”夏志傑根本不知道沈嘉石那個小賤|人揹著他倒騰了多少東西。他心思急轉,就聽到沈嘉石低聲道:“一共是七幅,除了已經贖回來的,流到外面的還有七幅。”
“七幅!”這一下屋內的人全都嚇了一跳,連夏志傑自己都吃了一驚。夏爺爺留下的畫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依著《報春圖》算,七幅畫的價值少說也得上億。
夏志傑沒想到沈嘉石這麼大膽,顯然沈嘉石以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敢撕破臉,會替沈嘉石背了這個黑鍋。
夏志傑冷笑起來,斷然的否認道:“嘉石,我自己從小書房倒騰出去幾幅字畫我自己清楚,你不要在這裡信口胡說。”
“我沒有。”沈嘉石挺直了身體,一字一句道。
沈嘉石的表情不像說謊,眾人隱隱都相信了沈嘉石的話。再則沈嘉石是大家看著長大,誰也不認為才十八歲的沈嘉石會心思深沉到這個地步。
夏志傑心裡發狠,乾脆坦白道:“我是在怡然居輸過幾次,一時錢不趁手抵押過幾幅畫,可事後都贖了回來,這些在怡然居都可以查到記錄。”
怡然居的名字讓夏志成的臉色沉了下來,除了夏奶奶,屋裡的其他幾人也都或多或少的聽過怡然居的名字。不僅因為怡然居是海城最大的地下賭場,還因為怡然居的背後站著的是海城的另一位副市孫德元。對方和夏志成的政見頗有不合之處。
夏志傑一直含糊的不說也是因為孫德元的存在,利字當頭,他沒少揹著夏志成和孫德元勾搭。他說到這裡滿以為沈嘉石會被唬住,沒想到沈嘉石神色不變,還是咬死了之前的話,他沒有說謊。
夏志傑的臉色難看起來,心中不由打鼓,他曾帶著沈嘉石去過怡然居,沈嘉石應該知道他在怡然居有記錄這句話不是說謊,只要夏志成一查就清清楚楚,可沈嘉石為什麼還敢死咬住不鬆口?
他的神色被沈嘉石看在眼中,沈嘉石心裡冷笑起來。這個黑鍋不管夏志傑想不想背,他都要背定了。
兩人對峙間,夏志成開口道:“既然二哥說怡然居有記錄,我們就去查一查。”
有了夏志成這句話,沈嘉石徹底放下了心。他很快在臉上堆出了愧疚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看向了夏奶奶。
夏奶奶嘆息一聲,朝著沈嘉石招了招手,雖然嘉石這件事做得不對,可說來說去還是老二的錯。只是這件事之後,嘉石也不適合再留在夏家,必須的送回沈家了。
夏奶奶拉著沈嘉石,想替他開口說幾句話。老二再怎麼鬧騰,老大和老四和他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哪有什麼隔夜仇。可憐嘉石小小年紀,夏家除了她,其他人也都和沈家不親近,嘉石一個人沒有夏家的幫扶,怎麼能撐得起沈家。
夏奶奶的神情落在了一眾人的眼裡,夏志傑不用說直接黑了臉,夏志成看著也心煩的厲害。母親要是平時偏著沈家也就算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替沈嘉石說話。七幅畫,一個億,這些畫要是追的回來還好,追不回來母親不會是以為老二要一個人擔了這個責任,夏家認了這個虧吧?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沒有沈嘉石,老二能把東西倒騰出去?”
夏志成冷著臉阻止了夏奶奶的開口,徑直道:“夏家不養賊,嘉石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你帶回沈家去吧。日後你也不要再登夏家的門,在外面也不要再和夏家扯上任何關係了。”
“志成?”夏奶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夏志成無動於衷的看了夏奶奶一眼,冷著臉又加了一句,“以衡送回來的《報春圖》價值一千萬,這筆錢是以衡的朋友出的,我不管老二和沈家怎麼攤,中午之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