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們五個人,還都拿著刀,結果全被一個上高中的小姑娘給收拾了!?” 下著雨的街道邊,先前那群追砍邢苔的混混們,正垂頭喪氣地站在一起。 他們的身上都帶著或輕或重的傷。 而領頭的呢,則是剛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呃,是,那姑娘她貌似練過,打人很狠,我們不是對手。” 混混的頭子半彎著腰,低聲下氣地對著手機解釋道。 “練過!練的什麼,硬氣功嗎,能一個打五個!廢物就是廢物,別給自己找藉口!收拾好東西就立刻滾,給我滾出落臺市!今後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後果自負!” 電話裡,某個男人的聲音憤怒地給出了一則命令,隨後就乾脆地結束通話了通訊。 混混的頭子臉帶淤青,手握著發熱的手機嚥了口唾沫。 待到許久之後,他才把手機給放回了口袋裡。 這時,一個黃頭髮的混混,偷摸著走到了領頭人的身邊。 進而低著腦袋,小聲地問道。 “豹哥,我們為什麼不告訴老大真實的情況?” “真實的情況,什麼真實的情況,說我們五個人都被一隻貓給揍了?” 被叫做豹哥混混抬起頭,反手就給了來人一巴掌。 “伱信不信,我要是敢這麼說,今天我們就得被沉到鰻江裡去,老大會以為我們在把他當白痴耍你知道嗎!” “知,知道了,我知道了。” 被抽了一巴掌的混混,用手捂著發紅的側臉,踉踉蹌蹌地跌坐在一旁。 與此同時,豹哥也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今天的事,你們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要是敢到處瞎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清楚了。” “都清楚了。” 零零碎碎的應答聲響起。 此時此刻,還沒有人知道。等這場雨過後,落臺市的黑道上,就會逐漸誕生一個,名為“女流之龍”的傳說。 …… 另一邊,靈能管理處,總部的地下訓練場內。 就一個純粹的地下空間來說,這個訓練場無疑是分外寬敞的。前後約莫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小,四面都貼著隔絕靈能的瓷磚。 牆面和支柱,皆採用了極高強度的金屬材料,足以承受一些固體炸彈的爆破。 略顯刺眼的燈光從頭頂落下,照得整個空間裡都沒有半點陰影。 莊鳶站在訓練場的正中央,今天是她第一次接受靈管處總部的訓練。 與姜生分開的第三天,女孩就已經被緊急移交到了,位於京北市的專項小組中。 此番,她是來測試自己的能力的。 值得一提的是,眼下少女的外貌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披散的頭髮已然被梳了起來,再不見往日的陰沉和膽怯。 過長的劉海也偏至一邊,露出了雙既冷清又柔媚的眼眸。 女孩穿著件白色的病號服,與同樣純白的訓練場似融為了一體。精緻的臉上帶著個醫用口罩,半遮著她俊美卻無神的面容。 ‘所以,姜生還沒有死,它只是去追三千怨了。’ 默默地佇立在空曠的訓練場間,女孩聽著教官告訴她的情報,抬手用手機打出了一行文字。 “沒錯。” 負責訓練少女的教官點了點頭。 ‘那,我會找到它的。’ 莊鳶繼續打字道。 “你找到它,能做什麼?” 教官看著女孩堅定的眼神,微微地皺緊了眉頭。 ‘說服它,和我一起報仇。’ 莊鳶再次敲出了一行位元組。 教官見狀,臉色才好轉了些。 “那,你就需要訓練。” ‘當然。’ 莊鳶面無表情地收起了手機。 緊接著,她就用手摘掉了口罩。現出了其下,說不清是冷酷還是病弱,是嬌豔還是英俊,是美還是媚的面容。 “破。” 只見黑髮的少女,輕輕地張開了單薄的嘴唇,吐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字眼。 然後,訓練場的另一頭。 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和坍塌。 …… 同一時間,川穀市,有關於黑貓的特別研究所內。 一個身穿正裝,和研究員外套的青年女性,正獨自坐在陰暗無人的實驗臺前。 她是楊默默的姐姐,楊安靜。 就在剛剛,她收到了楊默默因為靈能犯罪而身亡的訊息。 具體的資訊,沒有。 犯罪者的情報,不能告知。 屍體,也無法送回。 “開什麼玩笑……” 楊安靜用手捏著電話,低著頭平復著內心的波動。 她的額角青筋暴起,金絲眼鏡幾乎要從鼻尖跌落。 偏執的個性,更是讓其在瀕臨崩潰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開什麼玩笑。” 過了許久,女子才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此刻,她的鬢髮凌亂,額間的靜脈凸顯跳動著,表情卻異常之平靜。 “咒物培育計劃,呵呵,毫無意義的東西。” 隨手將一份剛列印好的檔案,給丟進了碎紙機裡。 楊安靜深吸了口氣,抬手扶了扶傾斜的眼鏡,之後又整理了一下襯衫的扣子。 她的氣質恢復了冷漠,那是一種無法被扭曲的嚴謹和執著。 光影間,女子立體的五官被刻畫的尤為深邃,波浪般的長髮輕輕地披散在肩上,無言中彷彿有一種神秘且詭譎的魅力。 白色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