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真可憐,那麼一頭捲髮沒了!
太陽打起邊出來,以前為了這事跟老師鬧了一學期,差點連學都不上了,怎麼說剪就剪了?
再來學校裡哪來的髮廊?還剪的這麼有水平?這種級別的髮型只有私人工作室的日本髮型師才剪的出來呀!
陸彌長得本就亮眼,卸掉嚇人的妝容剪掉亂七八糟的頭髮,留這種尋常髮型,隨便把頭髮往而後一撩,都是要命的風情。
偏偏風情製造機本人絲毫不知,還找人詢問上課內容,沒看到隔壁桌小男生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陸彌在大家詭異的注視中,努力保持鎮定,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今天要升旗,終於可以出去透個氣。
海新中學的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傳統——凡是畢業班就有特權,比如說不上早操不跑步,不參加運動會不穿校服,但開學升旗典禮是大事,三個年級都聚齊了,學校所有操場上站得滿滿的,一眼看去,全是穿著穿著校服的男女,海新高中有兩種校服,日常是藍白的運動服,也有兩套灰色校服,分別是夏款和春秋款的,像這種場合一般有記者過來,為了好看都穿灰色正裝,
穿藍白校服時,國際班和藝能班沒幾個人會屈從,可穿灰色校服時,全校極少有學生拒絕,不為別的,這種校服灰色底,鑲白邊,尺寸都是定製,女生短裙男生褲裝,長得帥點的男生穿起來像要出道的男團,女生則喜歡讓自己copy韓劇裡的造型,毫無違和感。
陸彌正看著,似乎有人盯著她。
一回頭,國際班後面的一群男生直勾勾盯著她,在這麼多人裡,陸彌很快對上一雙淡漠的眼。
他身材瘦高,頭髮微卷,眉眼冷峻,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寫活了“目中無人”四字。
晨曦柔和,落在他身上卻沒有為他帶來絲毫溫度。
他四周皆是夜晚,眼底有一片荒漠,冷冰冰注視她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偏偏帥的無可挑剔,堪稱神顏,饒是在這個網紅遍地的年代,這樣的顏值也難得一見。
“遲哥!那女人還敢來!”
“真是活夠了!我聽說她已經被攆回親生父母那了,沒有她媽罩著,她真想死?”
“老大,要不要我幫你去問候一下?”
季遲眼裡盡是不屑。
他眼裡有一種狠勁兒,戾氣重,盯著陸彌時像是能把人吞沒。
“他是誰?”陸彌問隔壁女生。
穆薇竹盯著她,譏誚:“怎麼?季遲你不認識?”
“季遲?我應該認識?”陸彌很無辜,原身的記憶並不全,恰好沒有這個人。
穆薇竹嗤笑:“那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是我們海新高中的校草,也被評為本市最帥的高中生,你誰都能不記得,總不該忘了他吧?”
“這顏值出道都綽綽有餘了,校草沒毛病。”
穆薇竹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
陸彌繼續問:“校草就算了,為什麼一直盯著我?難不成是暗戀我?”
穆薇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不敢相信地盯著陸彌,儼然是在看一個智障。
“陸彌你哪來的自信?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季遲最討厭的人?”
“…………”
“對了,你還和他約架了,我沒記錯的話,時間就是明晚,我猜季遲不是看上你,而是想著怎麼揍你,畢竟作為第一個敢和他約架的女人,你是真的很勇敢!”
“…………”
穆薇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季遲打架是出了名的狠,寒假裡有一群體校生找他麻煩,被他給解決了,那人今天開學都沒去,還在醫院住著呢,你倒好,跟他約架,聽說季遲不打女人,我們都很好奇,你會不會讓他破例?”
陸彌整個人都不好了。
…
原身跟季遲約架的原因不得而知,反正陸彌整個人都蔫了,她已經夠煩了,升旗期間,不少人都在罵她沒良心,說她賴在有錢的養母家不願意走,說她是落魄的野雞,說她名聲不好,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一般人說人壞話都會藏著掖著,可這裡的學生像是生怕她聽不見。
現在倒好,還攤上這事。
正常男女YP她不驚訝,約架……原身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升旗後她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人堵在門口。
這倆人的打扮跟之前的陸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捲髮濃妝,種了眼睫毛。
婁雨推了她一下:“怎麼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