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恨得咬牙切齒,有點按捺不住,拿出飛鏢就要動手,宋驍飛一把抓住她滑嫩的小手:“別急,讓這群法國佬都進了埋伏圈再說。”
法軍全部進了埋伏圈之後,宋驍飛如猛虎般從小山頭一躍而下,他身披蓑衣,頭戴斗笠,拿著一把m1847式轉輪手槍,像一個黑夜幽靈,突然出現在李維業隊伍的面前。李維業迅速掏出手槍,可惜還沒拿穩,蘇雨就用飛鏢擊中他的手腕。手槍掉地,李維業痛得嗷嗷大叫,接著,從宋驍飛轉輪手槍的槍口裡飛來的一顆子彈,“砰”的一聲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高大的身軀緩緩倒在泥水裡,睜著大眼睛,死不瞑目。
同時,大批裝備了火槍的淮軍從森林裡衝了出來,轉眼間樹林裡響起一陣陣槍響,牛高馬大的法國侵略者成了靶子,哀鴻遍野。宋驍飛還指揮一路朝鮮軍迂迴到法軍的背後,林中滾滾的喊殺聲和槍聲,和驚雷一起,讓法軍嚇破了膽,他們狼奔豕突,迎接他們的,卻是四面八方密不透風的子彈網。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水慢慢被法國侵略者的鮮血染紅,順著低地勢朝峽谷旁的小河流去。宋驍飛的臉上也沾滿血水,這一仗,他深刻感受到戰爭這頭怪獸的殘酷:對敵人多一分仁慈,自己就多一分危險。
這一仗,近400名法軍全軍覆沒,上校李維業也遇難身亡,四門加農炮和幾百條來復槍都被宋驍飛繳獲。此戰也徹底激怒了內閣總理費茹裡,他是一位狂熱的殖民者,任命法國的常勝將軍孤拔為遠征軍司令,迅速增派三千法國兵到越南,還派了四艘軍艦成立北圻艦隊,氣勢洶洶地朝越南開來。一時間,國內的總理衙門和清廷掀起軒然大波,和法國人是戰是和的爭論,每天喋喋不休,比戰場上還激烈。
宋驍飛也強烈感覺到,一場更大的戰役,即將在中法兩國之間打響。
第十一章 李鴻章去職
光緒八年,在宋驍飛的新軍和孤拔帶領的三千法軍在越南河內對峙的同時;李鴻章正在和法國公使寶海進行外交談判。原本李鴻章已經和寶海達成了和議,法國外交部電報告知寶海;原有的和平協議無效,不用再談了,還斥責寶海外交無能,丟了法國人的臉,撤銷他的公使職務,由法國駐日本公使脫利古接任。
氣急敗壞的寶海到總理衙門大鬧,給恭親王留下一句:“你就等著法國的軍艦再次開進北京城吧”,就拍屁股走人了。
恭親王也很鬱悶,叫來李鴻章一起進宮去面見慈禧太后,彙報這事,慈禧太后有點怕了,二十年前的法國公使也講過這種話,接著法國佬和英國佬就攻進北京城,燒了她家的圓明園,她意識到後果可能很嚴重,馬上召集了軍機大臣左宗棠、翁同龢、李鴻藻等人,還有張佩綸等一幫清流大臣開會,共同討論和法國是戰是和的問題。這一討論,主戰和主和的老頭們在大殿上吵得不可開交,聲音充滿了火藥味,差一點打起來,年幼的光緒皇帝坐在龍椅上被嚇哭了好幾次。
李鴻章力主避戰求和;他說:”法國人這次吞併越南的決心很大;一旦開戰;我們必須重兵迎之;內地守軍必然空虛。現在中國各省的海防水師尚未練成;法國人如果派軍艦來攻;我國海軍難以抵禦;內地兵弱,缺乏餉銀,恐怕久戰不支。“
左宗棠過去就痛恨李鴻章的軟弱,現在他當了軍機大臣,更是一點也不給李鴻章面子,對李鴻章的說辭嗤之以鼻:“我聽說淮軍在河內是大勝法軍,照你這麼說,打勝了也怕,打輸了更怕,那中國還怎麼在世界上立足!兩軍相逢勇者勝,想當初俄國人的氣勢不也很強,老夫還不是照樣抬著棺材收復了新疆!”
李鴻章說:“我聽說;現在法國人在越南屯兵;增加到了九千,另外派了十二艘軍艦朝臺灣和福建海域開去。現在議和可能法國人開的條件不高,連越南也未必全丟。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將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割地賠款也未可知。”
翁同龢覺得李鴻章這話簡直是無恥,迎頭痛擊李鴻章:“李中堂乃是朝廷最倚重的大臣,這些年聖母皇太后將軍事外交盡委於你手,你之所請,聖母皇太后無不恩准。想不到,到頭來,中堂大人就以一個和字來回報聖母皇太后的恩典。如果中堂大人真的忠於國家,就應該整軍備武,消滅西夷!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處處拿洋人的堅船利炮來恐嚇聖母皇太后,以掩蓋自己貪生怕死的本來面目!”
翁同龢這一番話,堪稱毒舌!不僅挑撥李鴻章和慈禧太后的關係,還在李鴻章的頭上扣上不忠君愛國的屎盆,直接攻擊他的人品,罵他是貪生怕死的小人!李鴻章是翰林出身,又在外交場合練就了一副鐵齒銅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