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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沒有動,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鞋帶,後來又像一個高度近視眼的人那樣眯縫起眼睛朝黑暗的地方望去,卡普蘭很早就參加革命,開始品嚐鐵窗生涯的沉重和痛苦,在監獄失去了部分聽力和視力。

蘇維埃步兵師政治委員助理巴圖林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一棵白樺樹下獨自站著的卡普蘭,只見她一隻手拿著個破皮包,另一隻手攥著把雨傘。巴圖林跑了過去,搜了搜她的身,卡普蘭沒有反抗。他在這個女人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但他最後還是問了句:“您為什麼向列寧同志開槍?” 卡普蘭沒有任何表示。衝到她面前的人們看了看她,巴圖林大聲喊道:‘就是她!就是她開的槍!’”就這樣,卡普蘭被契卡的人逮捕了。

列寧倒在血泊中後,他的司機希爾把列寧抱上車,準備把列寧送往醫院,列寧當時還有一點意識,他好像知道是誰要暗殺他一樣,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說:“回克里姆林宮。”

於是,希爾把車掉頭,向克里姆林宮疾馳而去。幾個難過醫生診斷後,發現一顆子彈擊中列寧的頸部,但沒有生命危險。但稍後,治療醫生奧布赫寫道:“子彈若是偏離一毫米,弗拉基米爾。伊里奇肯定就沒命了。”

列寧遇刺後,頭一個趕到克里姆林宮,是布林什維克的“二號人物”斯維爾德洛夫,他面無表情,當天晚上就佔據了列寧的辦公室,宣佈布林什維克進入緊急狀態,人民委員會、黨中央和全俄中央執委會都聽他指揮。

列寧的夫人克魯普斯卡婭一見到斯維爾德洛夫,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在心底默默祈禱,列寧能甦醒過來。

“二號人物”斯維爾德洛夫馬上宣佈,契卡的領導人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捷爾任斯基因為沒有阻止列寧被刺殺,宣佈解除捷爾任斯基的職務,契卡由尤羅夫斯基掌管,馬上審訊刺殺列寧的兇手芬妮。耶菲莫芙娜。卡普蘭。

卡普蘭被抓後,被契卡的人關押在克里姆林宮大院內的一所臨時的特殊重犯監牢。午夜,尤羅夫斯基帶人將卡普蘭牢房門上的大鐵鎖嘩啦啦地開啟,沉重的巨大的鐵門的門軸發出攪拌機一樣的悶響,克里姆林宮衛隊長高聲喊到:‘犯人卡普蘭,到門口來!’卡普蘭艱難地向門口挪著腳步,她臉色蒼白,頭髮有些蓬亂,腳上已經戴上了沉重的腳鐐。

檢察員金季塞普站在尤羅夫斯基的身邊,問卡普蘭:“快說,你為什麼要向全俄蘇維埃的領袖列寧同志開槍?幕後的指使人或者刺殺列寧的策劃人是誰?”

卡普蘭渾身發抖,小聲說:“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金季塞普大聲朝著她的耳朵慢慢喊道:“你……為什麼要向……全俄蘇維埃的領袖列寧同志……開槍?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卡普蘭這時才明白,自己是因為刺殺全俄蘇維埃的領袖列寧同志而被捕的,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會開槍。”

檢察員金季塞普手裡拿著鵝毛筆,正準備記錄下卡普蘭的供詞,尤羅夫斯基把他的筆奪了過來,扔在地上,“彆著急記,快問,這個瘋女人肯定有同黨。”

金季塞普便大聲問:“你同夥是誰?”

卡普蘭仍然搖頭說:“我不會開槍。我眼睛……”

尤羅夫斯基手裡拿著皮鞭,一鞭子抽在她的臉上,罵道:“這狗孃養的的不用刑,是不會招了。”

第二天,契卡果然抓了卡普蘭的同黨諾維科夫,據說他諾維科夫當天換上了一件水兵的海魂衫,負責在列寧講演時阻擋人群,掩護卡普蘭向列寧開槍。諾維科夫剛開始不肯認罪,直到他看到卡普蘭被契卡的人推到兩條惡狗的籠子裡,被咬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才戰戰兢兢寫出認罪材料是:“卡普蘭和諾維科夫我呆在一起,然後我讓卡普蘭去行動,然後向我彙報結果。我自己就在莫斯科的一所居民住房裡等待訊息。大約二十分鐘後,我聽到了幾聲槍響,是三聲還是五聲記不清了,就在人群中去接應卡普蘭。她從隨身攜帶的皮包中取出香菸,點燃抽了起來。正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紅軍戰士認出了她就是刺殺列寧的殺手,跑上前來抓住了她。我就逃離了現場。”

卡普蘭有了同黨,刺殺列寧的事彷彿就說得通了。第三天,尤羅夫斯基便拿著這份供詞去和 “二號人物”斯維爾德洛夫交差。進了辦公室,尤羅夫斯基遞上供詞,斯維爾德洛夫翻看了一下,“啪”的扔到尤羅夫斯基的臉上:“混蛋,卡普蘭的作案動機呢?”

尤羅夫斯基說:“卡普蘭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沒有招供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