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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雖是盛夏,凌晨的風仍帶著絲絲涼意,鬱採穿著單薄的夏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扭頭對祈釋之道,“阿釋,不用擔心”。

鬱採這話雖是勸祈釋之,但自我安慰的意味更大,祈釋之聽了仍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鬱採看著他淡漠的樣子,鼻間又湧起酸意,忙扭過頭去。

不一會,小於開著祈書凡的銀色別克到了,鬱採一上車就急急問道,“小於哥,我表叔到底怎麼了?”

“胃出血,已經動過手術,上了麻藥,現在睡了,估計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

鬱採強壓著哽咽,“怎麼會胃出血,醫生怎麼說?”

“已經脫離危險了,但醫生說以後如果再喝酒過度,肯定會復發,不過祈書記這也沒辦法,他們不喝酒怎麼可能”。

鬱採垂下頭,竭力平靜自己的情緒,祈書凡晚上回來少有不帶酒氣的時候,她也知道祈書凡年紀輕輕能做到這個位子,平日的應酬肯定少不了,酒更是少不了,她在祈書凡難得的休假中曾好幾次見他面帶痛苦的急急避開眾人,一會後又神色如常的回來了,她雖不知道具體如何,但電視上常演,想必是胃病反了,吃什麼止疼藥去了,只是想不到情況竟然這麼嚴重了,竟然胃出血,她雖不瞭解具體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這個病相當嚴重……

第二天早晨,祈書凡剛掙扎著睜開眼睛,便看到鬱採紅腫著一雙眼驚喜的看著他,眼裡還有未乾的淚意,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小採?”

鬱採急急點頭,“祈書凡,你好點了沒有,哪裡難受?阿釋也在這,他也擔心一晚上了”。

祈書凡轉了轉眼珠,果然看見鬱採身邊坐的正是祈釋之,也是一臉憔悴之色,心中一暖,“你們怎麼來了?”

鬱採已經站了起來,推醒一邊的肖瀟,“肖瀟姐,祈書凡醒了,醫生有沒有說要怎麼辦,要不要去叫一下護士?”

肖瀟到祈書凡床邊檢視問候了幾句,去叫護士了,祈書凡剛想開口,鬱採快速打斷他,“祈書凡,你先別說話,對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祈書凡正要點頭,鬱採又自言自語開了,“還是等護士來再說吧,說不定你還不能喝水,對了,剛才你問我們怎麼來了,你還好意思問,出了這麼大事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夜裡醒了,你怕是就這麼瞞過去了,你不知道,我為了知道你在哪裡,費了多大勁,肖瀟姐果然是你**出來的,費了我半天口水,她還是一個字不肯說,後來還是何阿姨接我們過來了,以後不許這樣了,你不知道我和阿釋有多擔心……”

祈書凡聽她絮絮的低聲抱怨著,柔和的聲音彷彿山間清泉緩緩流過心田,處處清涼甘甜……

第五十八章

五天後,祈書凡出了院,並得到了半個月的病假,鬱採死乞白賴,耍盡嘴皮終於說服祈書凡讓自己和祈釋之多留一個月,等九月份開學再走。

祈書凡好不容易有半個月的休假,自然也是希望祈釋之和鬱採陪著的,因此在得到鬱採絕不影響學習的保證下,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何其見鬱採二人可以多休一個月的假,大是眼紅,也堅決要求留下來,鬱採被何母似笑非笑看她的一眼驚到了,以為是嫌自己帶壞了何其,趕忙勸何其回去,正好向自己傳達傳達老師講課的精神。

不料何其鐵了心,堅持認為既然鬱採都耽誤不了學習,自己就更耽誤不了,這麼熱去上課簡直是受罪,還不如在家清清涼涼的,反而能靜下心看書,依他說不如直接待到十一放假之後再回去,氣候正好。

其實鬱採是很想贊同的,不過看何母在一邊沒敢吭聲。

何母被何其纏了半天,私心也想兒子多陪陪,又有鬱採無數次請假榜樣在先,囑咐了幾句不能耽誤學習,也就答應了。

何家母子走後,鬱採仍在糾結何母那一眼到底是什麼意思,話說自己可不要不小心又得罪了何女強人啊!

祈書凡見她皺著眉出神,問道,“小採,在想什麼?”

鬱採看了看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應該還是可靠的,“我在想剛剛何其說要跟我們一起留下來時,何阿姨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祈書凡笑了笑,似乎覺得頗為有趣,“那你認為是什麼意思?”

鬱採試探問道,“她不會是嫌我帶壞她兒子吧?”

“怎麼會這麼想?”

“實際情況就是這樣啊,何其本來應該回去上課的,結果現在——”

“我倒不覺得何霞會那麼想,她跟我想法差不多,一般都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