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苦苦的笑了,在天上的時候他失去了他,如今依舊配不上他。自始至終他莫淵都沒有配得上過莫卿。那道純淨傲然的身影彷彿正在離他遠去……
看著這空無一人的書房,莫淵深深的嘆了口氣,這裡有卿兒的氣息和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卻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卿兒走了也好。
“莫玉。”莫淵對門外喊道。莫玉給珠娘引路也該回來了吧。
“老奴在,主子有何吩咐?”恰巧莫玉剛剛回來,已是走到不遠處,這會兒一路小跑的來到莫淵根前兒。
“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去和珠娘說說,我今夜於寢殿設宴款待於她,好好的為她洗塵。還望她不念前嫌才好。”莫淵說著這溫情的句子,眸中卻是沒有半點兒破鏡即將重圓的喜色。既然得不到心中最想要的人,那和誰在一起怕是就無所謂了。
莫玉聽了心中大驚,去找珠娘那個風騷潑辣的蜘蛛精?!難道蛇君要與她重歸舊好嗎?若真是如此,蛇宮又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奴才們日後的日子該是怎麼過可好?!但是主子的事情,哪有他置喙的餘地;主子的事情,又有誰管得了、敢管的?
莫玉只得依了莫淵的吩咐,跑去給那蜘蛛精傳話去了。
珠娘聽了莫玉帶來的訊息喜不自禁,趕緊從腰間的香囊中取出兩粒仙丹賞給莫玉。這可是她親自煉製的上品丹藥,她自己都不捨得吃上一粒。
在蛇宮中呆的時間久了,什麼樣的仙丹莫玉沒見過?珠娘給的這兩顆珠子莫玉並不看在眼裡,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弓身接過卻是離去沒多遠就轉送給了途經的丫頭們。
等莫玉一走,珠娘這心裡啊說不出的歡喜,回到房中歡天喜地的打扮起了自己。本就已是濃妝豔抹的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幾罐上好的香粉往自己臉上、身上撲去。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這香粉本是外邦進貢的上上品,有安神醒腦之功效。味道沁人心脾很是清雅。再好的東西也經不住珠娘這麼個用法,幾種香味同時混合在一起已是聞不出誰是誰了。連同那股子原本清雅的味道也變得惡俗起來,好好的極品倒是被她用庸俗了去。
這眼看就要入夜,珠娘只坐在房中等著人前來領她過去莫淵的寢宮,心中早已迫不及待。
夜,來的倒是飛快,粉娘看看夜色,已經是要帶著莫卿回房睡覺的時辰了。平日殿下素來都是跟著蛇君睡,今兒個上面卻下了命令,讓她將莫卿帶到別處。這可愁壞了奶孃,殿下和蛇君在一起安寢的時日久了,自己的寢宮好像還從未用過,這陌生的地方殿下又是死活不肯留下。
何況長久以來,莫卿睡得用的都是些金貴之物,這一時半會兒的要她去哪裡給殿下尋個去處?粉娘無法,只得將莫淵帶去了莫殷房中……
莫殷一瞧,喲,今晚是莫卿過來借宿,立馬明白過來,大殿那邊兒莫淵同珠孃的事已是八九不離十了。看著這個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小東西一進門就鑽進被窩躺在他和胡殊中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竟是連皇叔和胡叔都不叫了,不知心裡又是在鬧什麼彆扭。
“怎麼了?被你爹爹趕出來了?”莫殷就是想氣氣這混小子,再讓他整日裡囂張的在宮中為非作歹,竟是不將他這個皇叔放在眼裡。
“你才被爹爹趕出來了呢!我是自己出來的!”莫卿回嘴,毫不示弱。
“哼,我又沒有爹。”莫殷一陣上來竟是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竟然耍起了無賴。
“沒爹爹你怎麼來的?難道也是我爹爹生的?!”莫卿氣不打一處來,索性變著法兒的羞辱起了莫殷。
莫卿的話鬼才聽不明白,莫殷頓時被他給噎在原處直犯愣。這小子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還真是欠收拾啊!瞪著莫卿,可莫殷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對付,正能這樣乾瞪眼。
“好了好了,小殷怎麼和個孩子似的同卿兒計較起來,他還小,你要讓著他才對。”胡殊上前插進他倆中間,跟著做起了和事老。這倆人,一個真的還是個孩子,另一個真的是個大孩子,有時後者竟是要比前者還任性得多。若是放著他倆不管,一會兒該打起來了。
經胡殊這麼一勸,你不言我不語,這倆人終於收了彼此的滔滔氣焰。一邊兒一個呆在胡殊的身旁誰也不理誰。見今夜氣憤如此尷尬,胡殊只好出來沒話找話說。
“卿兒為何不回正殿安歇?”先前因莫卿突如其來壞了他的好事的煩躁在看到卿兒這樣悶悶不樂的表情後也跟著煙消雲散,這般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胡殊也很是心疼。
胡殊一句本事打算安慰他的話,正正好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