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先把飯菜擺出來。如風又叫,“你買多了吧,這些好像三四個人也吃不完。”“本來就買了三個人的份。他居然先走了。”若水盛好飯,端給如風。如風一面往嘴裡塞飯一面問,“誰啊,誰來過?”她居然不知道?若水皺了皺眉。李慕白沒叫醒她?“誰啊?”如風推了推姐姐,一面猜,“韓磊麼?”“唔。”若水胡亂應了聲,開始吃飯。李慕白也真奇怪,好不容易來見著她了,居然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他打算繼續冷戰麼?這些問題稍晚一點醫生來查房的時候,便有了答案。一開始醫生只例行公事地做了些檢查,跟在他後面的兩個實習生卻看著如風腳上的石膏一面掩著嘴笑,一面竊竊私語。醫生不耐煩地訓斥,“做什麼呢?認真點。”“不是啊,老師。”一個留齊耳發看起來年紀和蕭家姐妹差不多的女生笑著指向如風打著石膏的腿,“這位病人的男朋友真是浪漫呢。”醫生過去看了一眼,皺了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電視劇看多了。”如風聽這些話聽得一怔一怔的,等那醫生一走便迫不急待地坐起來,想要看自己的腳怎麼了,卻因為活動不方便,怎麼也看不到異常之處,只得求助若水。若水走過去,看到潔白的石膏上用簽字筆寫了一排字:“如風,我愛你,只有你。白。”若水念出聲來,如風愣了一下便紅了臉,輕輕地,緩緩地,一點一點地蹭進被子裡,整個下午都沒有再探出頭來。 織愛李幕白在如風的石膏上寫過那樣肉麻的告白之後的第二天,就提了個保溫壺跑去醫院。如風的病房門開著,楊帆和其他幾個人圍在她床邊聊天,老遠就能聽到如風爽朗的笑聲。李幕白在病房門口探了下頭,看到若水正找瓶子插楊帆帶來的花,她回過頭來看到李幕白向他招手,便放了花,走出來。李幕白退到走廊裡,“如風怎麼樣?”“醫生說恢復得很好。”“唔,那就好。”李幕白將手裡的保溫壺遞過去,“排骨湯,你讓她趁熱喝了。”若水接過去,指了指房內,“你不進去嗎?”“暫時不去了。”若水笑,“如風現在一定很想見你呀。”“所以啊。”李幕白笑,很頑皮地眨了眨眼,“我想見她的時候她不理我,現在輪到我不理她了呀。”若水怔住。“嚇?”“說笑的,我趕時間先走了。明天我再送湯過來。”李幕白揮了揮手,往樓梯間走去。走了幾步又反過頭來,“別告訴她我來過呀。”若水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在搞什麼鬼。這時後面有人輕輕咳嗽,她轉過身,看到楊帆濃眉大眼的面孔,輕輕笑了笑,“你怎麼出來了?”“如風找你。”楊帆傳了話,看了一眼若水手裡的保溫壺,眼睛裡的神色黯了一下,轉身便走了進去。若水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也默默地跟進去。如風一眼看到若水手裡的東西,“咦,剛剛誰來了麼?”“沒有,外賣而已。”若水走到床邊,開啟保溫壺,盛了湯出來,“吶,趁熱喝。”“外賣?”如風很懷疑地盯了那壺一眼,但還是乖乖把湯喝了。若水收拾好東西去洗的時候,楊帆悄悄地跟出來,站在她身後問:“為什麼?”若水頭也沒抬,“什麼為什麼?”“現在最應該陪在如風身邊的就是那小子不是麼?為什麼他不進去,還要你別告訴如風?”楊帆皺著眉,一氣問下去,“既然這樣,索性不來好了,幹嗎還巴巴地送湯來?”若水洗著碗,“我也不知道,總歸有他的理由吧。”“喂——”楊帆瞪著若水,叫了一聲,但卻一時想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和立場來指責若水,喂了一聲之後便沒了下文。若水抬起眼來,看向他,淡淡道:“你還未死心麼?”楊帆怔了一下,一腔氣便消了下去,低聲道:“死心是什麼意思?她喜歡別人難道我就應該連我喜歡她的心也抹殺麼?那人對她不夠好,難道我連多問一聲也不行麼?”若水被這話打動,又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收拾洗好的餐具,走回病房去,一個字也沒有多說。楊帆握緊拳頭重重捶在水池上。若水又嘆了一口氣,像這樣的事情,選擇權只在如風,她沒有插手的餘地。況且,她也並不知道,哪個男生才更適合如風。愛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唯有自知。李慕白自那天起每天都送不同的湯來,每次都只到門口,並不和如風見面。而韓磊每天也會到醫院報到,不過他每次只到後花園,靠在樹下看著如風病房的窗戶。若水看到他,便會下來,或者陪他坐一會兒,或者就在小花園裡走走,但很多時候,兩人並不說話,只要牽著彼此的手,抬起眼來,便滿是幸福。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轉眼已到了如風出院的那一天,若水去辦手續,如風一個人留在病房裡。在這個無聊的醫院裡呆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去了,腿也好了,可以繼續踢球跑步打架了,本來應該很開心才對,但如風卻覺得心裡空空的,像是少了什麼。那或者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