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兩重天便重重的擊在了牆壁之上。回頭望去,這厚實的石壁已經被轟開兩道巨大的裂痕,不時有泉水從裂縫中滲了出來。
魔宗一招才畢,另一招又急急跟上,且都對著慕容雲真發出,若非自身有縱雲功遊走躲避,同時又得莫逆和歐冶天工相助,只怕早已被魔宗這遣天神訣打得粉身碎骨了。
“且慢!”歐冶天工忽然急急的說道。
“你願意交出始皇聖劍了?”魔宗停下手問道。
“閣下武功讓我大開眼界,當世再無人能及,這始皇聖劍只怕終歸還是要被你拿了去。”歐冶天工巍巍顫顫的說道。
歐冶天工此言一出,莫逆和慕容雲真皆難於置信,唯有那魔宗輕鬆的笑了出來。
“早知如此,何必多做無謂抵抗?”魔宗卻是得意的說道。
“在決定始皇聖劍歸屬之前,我尚有一事要交託我徒兒,不知閣下可否稍後片刻?”歐冶天工又問道。
“可以。”魔宗簡簡的答道。在魔宗看來,無論歐冶天工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都無法改變今日始皇聖劍落入自己囊中的事實。
只見歐冶天工緩緩起身走向一旁的莫逆,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塊銅牌遞給了他。
“師尊,您這是要做什麼?”莫逆驚訝的問道。
“莫逆,為師今日要將崑崙派掌教之位傳授與你。”歐冶天工緩緩說道。
“不行,師尊。弟子身犯重罪,豈能再擔此大任?”莫逆羞愧的答道。
“我今日便恢復你崑崙派弟子的身份。”歐冶天工說道。
“可是……”莫逆艱難的答道。
“師父之命你不聽從?”歐冶天工嚴苛的問道。
莫逆只得默不作聲。
歐冶天工於是湊到莫逆耳畔細細說道:“為師命你即刻下山自保,任何事情都不能回頭。否則,為師終生怨恨與你。”
莫逆頓時臉色大變,急急的搖頭,卻被歐冶天工打住了。
“崑崙派遭此劫難,恐怕只留下你一脈了,你必須重拾教義,光大我崑崙派。”歐冶天工殷切的說道。
歐冶天工於是將銅牌塞入莫逆懷中,然後又一手提起了莫逆,直直的丟出窗戶外面去了。
這一番情景卻也是看的慕容雲真目瞪口呆。
“這下可以把始皇聖劍交給我了吧?”魔宗問道。
只見歐冶天工緩緩的向著慕容雲真走去,慕容雲真自是失望非常,唯有單手向他遞出始皇聖劍。但歐冶天工卻沒有接下,反而是看了被魔宗轟裂的石壁一眼,然後才穩穩的站住腳來。
“我只說要決定這聖劍歸宿,卻何時說過會將這聖劍交給你了?”歐冶天工卻忽然顫聲笑道。
慕容雲真聽罷振奮非常,於是緊緊的握住了始皇聖劍。
“那便怨不得我殺你了。”魔宗氣憤的說道。
魔宗隨即對著歐冶天工發出一道強勁的指法,歐冶天工卻後撤一步,身體貼住牆壁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招。但聽得一聲沉悶之響,歐冶天工頓覺渾身僵冷,低頭看去,自己的身軀已經被冰凍住了。
但歐冶天工卻對著魔宗冷笑著說道:“這遣天神訣不過如此。”
魔宗自是氣憤非常,然後又探出一指,這道指法熾熱非常,力道也比先前蒼勁許多,歐冶天工依然紋絲不動的硬受這一招。再一聲沉悶之響,歐冶天工胸口已被灼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口來。慕容雲真看的驚異無比,連忙上前去檢視,卻被歐冶天工制止了。
“可還有更厲害的嗎?”歐冶天工有氣無力的問道。
魔宗於是雙手齊發,頓時兩道交錯遊走的真氣前赴後繼的向著歐冶天工奔襲而去。一聲轟然巨響,歐冶天工早已渾身溢血著說不上話來了,直到看見身後噴湧而出的水流,才默默的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這原本清澈的水流,已被他身上流出的鮮血一一染紅。
慕容雲真早已駭然萬分,但卻來不及說話,自己已經被急速的拖到了歐冶天工身旁去了。
只見歐冶天工微微側身,身後便有一個諾大的洞口呈現在慕容雲真面前了。這洞口之內水流湍急,奔湧不息,分明是一條暗河。歐冶天工一個急速轉身,便將慕容雲真一把推入洞口。待再望去的時候,慕容雲真和始皇聖劍早已消失在這奔湧的水流之中了。
魔宗震驚萬分,原來歐冶天工自知敵不過魔宗,便硬受他三招,以借力開啟石壁後面的暗河。如今慕容雲真拿著始皇聖劍進入暗河,這如何是好?
魔宗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