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背躺著,雙手肋撐著床,一個微笑著雙掌支立在兩側,呈一個進攻暖味的進攻姿勢,一個白玉般的臉色緋紅,一個眯著眼睛笑,這種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房間裡的呼吸聲全都越來越沉重,魏司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後用力將他拉了過來,兩雙眼睛相對,不過一會,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沒有任何言語的唇舌相抵。
相吻的唾液順著唇角淌下,魏司像飢渴難耐般恨不能將盛錦世吞進口裡,他反覆變換角度啃咬,不容錦世有半點抗拒,這種吻帶著無限貪戀和渴望,恨不得從此一夜白頭,天長地久。盛錦世在他的激吻下身體越來越軟,最後完全被他壓倒在床上用胳膊圈著猛烈的啃咬。
“阿司,阿司…….”盛錦世無聲地一遍遍在心裡呼喊著魏司的名字,他想大聲叫出來,又被魏司狠狠咬著嘴唇,幾乎要把他的所有呼吸和心臟都給吃掉。抓著手腕的手膩滿了汗,兩個人越來越熱,彼此都在解放自己的需求。
魏司順著嘴唇漸漸滑到了下巴和脖頸,對著柔軟的喉結用力咬上去,盛錦世仰起頭輕輕發出聲叫喚,眼睛裡只看滿天墨藍色的星空,被不痛不癢地咬著讓他有種恍惚沉淪的錯覺,彷彿自己快要飄浮上無盡歡愉的天堂,耳畔傳來魏司溫柔痴迷的聲音:“錦世,我愛你,錦世…….”
當魏司的手揉撫上他時,盛錦世突然驚醒般抓住了他的手,目光有些膽怯,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身體的秘密告訴魏司,可他又怕魏司知道了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自己?會像其它人一樣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麼?例如父親、母親,還有外婆一家。
那些家族隱晦的閒言碎語利針一樣刺入腦海,他的童年和少年已經深受其害。
盛錦世害怕了,他高傲的心不允許他接受別人輕蔑的眼光,但是這是魏司啊,魏司會怎麼想?
“你怎麼了?”魏司正在興頭上,他湊過去又吻了吻盛錦世,低低地說:“你不願意?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等你願意時再說。”
盛錦世知道魏司忍得很辛苦,他看到魏司的赤膊上都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內心掙扎了一下,小聲說:“你把燈關了,把窗簾拉上。”
房間很快暗的幾乎看不清人影,魏司笑了笑,邊拉上窗簾邊說:“沒想到你還這麼害羞啊,跟個小姑娘似的。”
黑暗中他看不見盛錦世發紅的臉,只聽見盛錦世輕微的呼吸聲,魏司以為自己又哪裡說錯話了,忙改口說:“我沒笑你呢,就是看不見你在哪有點緊張,錦世,錦世?”他伸手去摸索,不一會就牢牢抓住了盛錦世的手,笑了笑,湊上去將他壓在身下好好地吻了好久。
盛錦世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魏司把臉埋在他的臉頰上不停地親吻,肌膚相熨的溫度十分讓人安心,渴望已久的親密在這一刻猶如破堤的洪流洶湧而至翻天覆地。
穿透的那一剎那,盛錦世忍不住叫了一聲,他可以感覺到有溼溼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魏司停了下來,忙問:“錦世,你痛嗎?”
盛錦世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扳過他的臉喘息著吻上去。
白亮的幾近透明的晨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灑在大床上一角上,魏司動了動,發現盛錦世的的手臂正搭在自己胳膊上,他一睜眼就可以看見長長的濃睫,睡夢中的盛錦世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期,姿態鬆軟,眉目收斂了平日的清冷,平穩的呼吸聲撲在他的耳邊,膚色像打了層淡淡的光,溫柔的彷彿是一團小小的棉花。
魏司心滿意足地微笑著,伸出手指輕輕捋開盛錦世額前的頭髮,然後又順著鼻樑,又一次親上他的嘴唇,這個人是怎麼都親不夠啊,親了還想親,越親越想要,不過魏司不敢一下子要太多,昨晚上把盛錦世給折騰壞了,好幾次在黑暗中聽到他細微壓抑的喘吟聲,魏司心疼這寶貝,棉花糖捨不得一口咬化了,得好好含在嘴裡才行。
他又躺在床上好好欣賞了一會盛公子的睡姿,然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得趕緊回劇組,見盛錦世還在睡,魏司又不忍心打攪他,就先起床靜悄悄地離開房間。
門一關,腳步漸漸消失在樓梯間,盛錦世才慢慢睜開眼睛,他撐著身體坐起來,下邊還有些疼,他掀開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下那一小片鮮紅,是昨晚留下的,特別的痛,儘管他知道魏司已經很小心了,盛錦世在心裡喟嘆一聲,還是下了床,把床單給收了捲了起來,然後抱著床單進洗手間洗起來。
帶著血跡的床單怎麼都洗不乾淨,盛錦世揉了半天干脆放棄,他想了想,把床單捲起來直接扔進了垃圾筒,走了幾步